1楼家有考王
(警报解除石头落地好高兴)
发表于 2007-1-12 2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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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儿子
日期：2006-10-26 作者：魏鸣放 来源：新民晚报
一 “这小东西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今天学校里到底会有什么事情啊？”
“小东西”是你的昵称，我们的儿子。你是我们的永恒主题。为你晚归心神不安，为你学业心神不定。多少个晚上，你晚归的门铃，是万家灯火之中最为温馨的音乐。
一切好像都在做梦，看着你穿着开裆裤，露出的小白肉屁股颤颤悠悠，小鸭子一般悠悠晃来晃去，转眼长成高挺英武的小伙子一个，肩膀 宽宽走过我们，走向自己的命运。
真的，后悔当初不该日盼夜盼望你快快长大，真的没有做够父母。
二 “这次学校里的考试结果怎么还不出来？”
为你奔忙，为你充实。为你学业，为你未来。是你，赋予平淡如我们以生活意义：童年儿子，青年父母；青年儿子，中年父母；中年儿子，老年父母。是你，使人间简单的生命轮回真实沉重。记得小学时，你天真地问我们的爱情故事。不瞒你说，我们没有故事，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所谓双双一见钟情，只发生在同样“优秀”的男女之间，发生在电影电视里，我们不配。斜挎吉他，目送飞鸿，并肩相依在夕阳里站成风景，那是你们以后的故事。然而，因为有了你，我们的故事比电视更长久，比电影更耐读。 是的，你只是一对普通河蚌里生出的并不普通的珍珠。
三 “这个小猪猡，这么多东西又让你一下子吃完了，我要告诉你爸爸。”
被称作在外面“出手”一直如“小鸡脚爪”的你妈妈，说起你的豪饮豪食特别亢奋，语气看似嗔怪，实际全是满足，恨不得自己的儿子成为“天狗”：“我把月来吞了，我把日来吞了，我把一切星球来吞了。”你妈妈明明知道有人比她更为偏护。
在你该上托儿所的时候，每天中午都是由我回家陪你。大门边，奶奶在水斗里洗着永远洗不完的衣物。大门内，几把椅子围在一处，中间地上铺着草席，这就是你自说自话的幼年天地。“爸爸回来了。”“妈妈回来了。”抱一抱，亲一亲。大床上面，你的两只小脚立在我的肚皮上，上下跳跃，跳跃上下，一直跳到我支撑不住。二楼地板，我们骑马，你在上，我在下，双膝酸痛，我甘做快乐爸爸。“快乐的爸爸，整天嘻嘻哈哈不老的爸爸亲爱的爸爸。”
四 “这个小赤佬明明会骑自行车，偏偏凑热闹要和同学一起挤公交车上学。” 你妈妈站在6楼的阳台，很早很早，倚着栏杆，远远看着马路对面车站上的你。 无语看着你妈妈的背影，恍惚觉得两人一起在窗口慢慢变老。4岁时候，怨你会走偏偏要抱，整天跟屁虫一个粘在身后，我们到哪儿你到哪儿，从来无须商量。似乎从12岁开始，邀你出门要提前预约。时光的影子碎了又圆，圆了又碎，慢慢叠成今天陌生的你。
幻觉中好像有7到8年，你曾无声无息离开过我们，我们找不到童年和你现在的链接。转眼之间，嗓音生嫩的“爸爸，妈妈”，成了不容商量的“老爸，老妈”。转眼之间，我们成了话语并不太多，但同样显得无不啰嗦的中老年夫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