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楼冰柠檬
(没有心情就是好心情)
发表于 2010-10-10 15:38
只看此人
父亲的亲身经历(zt)
佛曰:“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不可说,不可说,开口便是错!”
下面是我人生中永难忘记的,真实度百分百,缘读到的勿起分别心,谢谢!
父亲是一位纯粹的共产党员,65岁以前不信鬼神,更不敬鬼神——幼时的我很爱热闹,逢年过节的各种祭祀是我的最爱,然而因了父亲的缘故,只能去别的本家眼巴巴的做个旁观者——每每此时,总隐隐升起对父亲的些许不敬。
退休后的父亲,少了很多无名的火气,脾气温和了许多;年过半百仍劳作田间,闲置几十年的专业(植物保护)也得以施展,我家的棉花总是村中最好的,虫少苗壮籽棉多,每每引来不少艳羡的目光。这时的父亲总是满面红光,一脸的幸福和自豪,在一旁做小助手的我,腰杆也挺直了不少——老子英雄儿好汉的感觉真好!
1995年7月下旬,师范毕业的第三个年头,假期结束刚刚返回学校,突然接到了父亲住院的消息。哥哥在县城上班,熟人较多,跑前跑后,一番忙忙碌碌检查,确诊为“病毒性脑炎”,属常见病,悬着的心终于放下。父亲一向是很健康的,我们很诧异此次得病的突然,咨询大夫得知,父亲前段时间的感冒应该是诱发因素,不过医生安慰说并无大碍,很好治疗的,况且发现的很及时。
十天治疗,效果显著,刚入院时神志不清的父亲已能下地行走了。一天下午,父亲想出去散散心,征得医生同意后,哥哥搀扶父亲出去兜风,然而老人倔强的非要自己走,哥哥只得把拐杖交给父亲,我则在病房打扫卫生、整理床铺。十分钟左右,病房门重重的撞开,父亲未柱拐杖、脸色异样的闯了进来,后面跟进同是神色异样的哥哥。急忙扶父亲躺下,盖好被子,哥哥示意我出去有话要说。交流中得知,外出散步时,父亲突然楞在原地,仿佛对外界失去了感知,眼睛呆滞,回病房时健步如飞。突然,病房内异样的声音打断了和哥哥的交流,推门看时,父亲在床上手舞足蹈,口中乱说着些什么。急忙叫来医生,一番诊断后,认定病情反复,继续用药。几天后,父亲病情愈加严重,明显表现出焦躁不安和神志恍惚,对守候的子女也开始胡言乱语起来,脊髓液检测并未发现病毒,从医学检测来说病人应该已经康复,鉴于条件有限,医生建议到高一级医院作进一步检查。连夜,我们转到省立医院,各项检查结果出来后,依然是指标正常,然而此时的父亲已是严重癫狂,力量邪大,我们兄弟四人都摁他不住,且连续几天狂躁不已,医嘱只能是被动的镇定,强制病人睡眠,但镇定药达到最大剂量后,几乎仍不起任何作用。望着饱受折磨的父亲,我们束手无策,要求院方给出具体答复。大夫说是未知原因导致的大脑病变,可能会导致老年痴呆,甚至会更严重,院方对此无能为力。最终医院要求我们出院回家,我们不懂,这样回家算什么事,总得有个交代吧。交涉间,一位年长的女医生悄悄把哥哥叫到一边:“回家找个人给病人看看也许会好的。”哥哥一脸迷茫,“家中能比得上省城医院?”“回家问问年龄大些的人,你会明白的!”
病人这样状况,怎敢回家,我们又住进了县医院,老干部病房科有一位姓毕的老年大夫,经验丰富,听说此事后找到哥哥,点明这可能是癔症,医学还没有对策,需找此方面懂行的,也许会有效果。几经打听,找到一处“*通(隐去)诊所”的大夫,一番看不太懂的“作法”后,嘱咐了很多注意事项(尤其强调中秋节当天病人不能与任何外来人人见面),病人明显见轻,能喝水吃饭,能简单交流,心终于可以轻松一下了。
转眼间,中秋节到了,想到了那位“大夫”的叮咛,征得医院大夫同意,我们的病房(都是单间)一天免检,医护人员不再例行检查,为保证万无一失,我们从里面插上了门。临近中午买饭回来,因东西太多未随手闩门,放下饭盒尚未回身,门开了,一直在济南的五叔急匆匆闯了进来,红着眼眶,抓着父亲的手嘘寒问暖,一脸的焦急,站在一边的我,心紧紧地提着。下午五叔走后不长时间,父亲变化很明显,又出现了神智不清。找到那位诊所的大夫,说明情况后,他立即表示此乃天数,请另寻高人。
哥哥愁眉不展的回到医院,长吁短叹,无计可施;七嘴八舌中,忽然想起哥哥的一位挚友好像精于此道,找到这位姓蔡的大哥说明情况后,才晓得父亲的病他早知道,只不过此类癔症不能主动出诊而已。到了医院,一向温文尔雅的父亲正躺在床上骂着什么,双目赤红,对晚辈的问候置之不理。蔡哥坐到床边,抓住父亲的手,语调异常的病人问了几句话,竟然能与之交流了。随即蔡哥进行了一番诊断——我们看不懂的诊断,不久告知,父亲是鬼缠身,而且不是一个,导致父亲发病的是在医院死亡的一位,而在这之前已经有三个附在身上,具体情况还需边看边说。告诉哥哥准备东西,晚上准备捉邪。
下午,父亲情况越发不好,躁动妄语愈演愈烈,好不容易挨到晚上。蔡哥来了,腋下夹着一摞黄纸,走到父亲床前,大喝一声:“闹什么闹!现在跟我走!”随即用纸从父亲脸上往下一划,将纸藏在袄内,说了句:“摁住!”回头便走。父亲从床上一跃而起,试图去抓蔡哥,我们几个赶紧将其摁倒在床,任其拼命挣扎,不敢有丝毫松懈。接着,他开始说起一些莫名的胡话来,先是威胁:“赶紧放了我,否则我砍死你!”继而收买:“放了我,我给你钱!”不久又改为讨饶:“求求你放了我!”又是威胁:“你不放过我,我也饶不了你!”每一类话大约持续五六分钟。最终哀叹:“完了!完了!完了!”旋即浑身软绵绵的不再动弹,心有余悸的松开手后,我们哥几个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大约晚上十点左右吧,哥哥推门进来,询问得知,蔡哥和哥哥去了老家一趟,因为附在父亲身上的死鬼全是老家附近的,需要送回原地。父亲感冒后曾经去集贸市场,因阳气较虚而被这几个死鬼跟上。蔡哥说出了详细情况:一是酒后坠井,一是车祸毙命,另一个来路不明,且较详细的说明了死者生前的情况。我骇然了,其中前两个我是知道的,一个是我同学的父亲,28岁酗酒坠井少亡,一个是老年流浪汉,在加油站门口被车倒碾而亡。这真是不可思议,难道真的有天眼?
此番治疗后,父亲日渐好转起来,四天左右出院回家,因多少还有些反复,便邀蔡哥常回家探看情况。阴历八月末的一天,父亲的情况有些不太好,蔡哥赶来看时,很是惊讶,称不该如此,于是晚上再次“治疗”。临结束时送给我们一根红色高粱秫秸,要求晚九点后横放在大门门槛上,只要天明之前不被人拿走就没问题了。晚九点到天明正是行人稀少的时候,谁会来动这没用的东西呢?安全起见,我和哥哥还是在大门洞中守候着,凌晨四点左右,疲惫已久的我们熬不过困意,回屋休息了。天刚露明,一跃而起,打开大门看时——没了!那对常人来说没任何意义却是我们救命草的红秫秸没了!头顿时嗡的一声,怎么办?回屋看父亲并无大碍,长舒了一口气,但愿躲过这一劫吧!(父亲回家后一直躺在床上,这一切他是不知道的)
下午,父亲渐渐有了些异样。虽能与家人交流,但语言明显颠三倒四,语无伦次,浮在脸上的笑容也有些不同以往。电话联系蔡哥,被告知缠身之鬼已清除干净,恐怕另有隐情,建议先找人算一卦(占卜之谓)。无奈中找到当地一名气较大的占卜者,报上病人的生辰八字,一番推演,占卜者让我们向家的正北方找神婆。
一路寻去,终于在离家六十里的邻县找到了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太太,说明来意后,对方很痛快的答应了。接老太太到家中,把脉闻讯后,告知是一修炼得道的蛇缠在身上,想在我家立坛修行;且我未出世的孩子与其未谋面的爷爷有一些因缘纠葛,只要孩子出生,老人的病应该会好的。五天一次,于家中设坛作法,亲自在道场中体验过一次,并未感觉有何神迹,但父亲的病却日渐好转起来。终于,父亲能和我们交流了,但仍旧卧床,不敢妄动。
妻子临产,因为父亲的缘故,我不能到医院陪护,这成了我一生的遗憾。10月4号,阴历八月初十,一生难忘的日子,上午八点左右,父亲突然提出要到庭院中晒太阳,精神特好。用椅子将父亲抬到院中,哥哥的电话响了,妻子生了,我可爱的女儿来到了人间。是巧合?还是……一切竟都让神婆言中了。
以后的日子,平平淡淡了。父亲逐渐康复,女儿迅速成长,每每父亲因琐事烦恼时,能让他快乐的唯有我的女儿,看着祖孙二人,幸福溢满心头,融融之乐重新回到家中。
这一年的春节,我们家终于迎来了天地祭拜仪式,于庭院中放置小桌,摆上供品,插上香烛……一切都在悄无声息的进行中,幼时对此的心仪早已荡然无存,合掌跪下,净心膜拜,心中没有任何杂念,只有无比的虔诚,只有对冥冥中无形力量的无限敬畏。
这场磨难改变了很多,父亲不再阻挠家中的各种祭祀,我也不再天地不惧,转而开始反思所做过的件件往事,每每想到悔恨交加的恶事,总会惊出一身冷汗——自此以后,万不可再做恶事、再造业障了。
开口一说,竟成就如此多的文字,虽然所述皆为真实不虚,但心中仍不免惶恐,生怕语句不妥,让诸君起分别心,甚而至于嗔恨心,那就与我本意背道而驰了。
既然已经罗嗦,索性多说一些吧。78年爷爷、奶奶一月中相继去世后,思念难奈,曾去坟前哭泣,进而浑浑噩噩,竟不知如何回家(我时年7岁)。清醒后见母亲正拿一笤帚向我脸上抽打。惊问之下,才知是所谓“撞客”,即奶奶的灵魂跟我回家了。自己当时说话童稚不再,示现沧桑的老人腔,且言自己吃东西无法下咽(奶奶患食道癌,去世前已许久不能进食),对母亲怒骂不已。明白是“撞客”后,母亲用农村代代相传的驱鬼方法——笤帚扫脸,将我唤醒,此事至今历历在目。
据母亲讲,我“八字”很软,诸撞邪之类的事情常有发生,别人感觉不到的东西,我常常能有所察觉。因而常有诸如“撞客”之类的怪事发生,时间久了,很多已淡忘在岁月的长河中,然而有些事情却是刻骨铭心,永难忘记的。每每忆起此类事情,总是难以抑制的迷茫和困惑——
肉体已消亡,精神在何方?如说灯火俱灭,那灵魂附体之说又当如何解释?投胎转世之说如果成立,去世几十年后为何还能作祟?如未投胎,依止何处?
这匆匆人生,这茫茫宇宙,还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终于在佛学中,有了些眉目,但还不能见山之全貌,恳望各位大德不吝赐教,引我等早出迷雾,脱离苦海,证得菩提,修得金刚不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