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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恩老弟兄生命见证:从狮子坑中蒙神奇妙拯救
原创 2016-05-04 慕圣 生命季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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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狮子坑中蒙神奇妙拯救
文/慕圣
《生命季刊》第22期
编者按:神的老仆人李天恩弟兄(即慕圣)于2016年5月3日去世。本文为李天恩老弟兄的生命见证片段,我们今天特发这篇文章以作纪念。
为福音再度下狱
福音一兴旺,人数增多了,我们聚会的消息也就容易走漏,当地政府就发现我回过甲省原籍老家,并且跑了很多地方;所以1973年6月我回到乙市家中前,甲省公安局已经去了公函;我才到乙市没多久,就又被该市公安局逮捕,再次入狱。
但这一次不是按着正常途径逮捕我,而是用“绑架”的方式。
6月21日早晨,我在灵修祷告时,一跪下来,就有“饼要擘碎,玉瓶要打破”这两句话一直在我脑子里出现,就感到可能还有十字架在前面等着自己。祷告完正准备吃早饭,区委会通知我去听电话,说是下乡办公室给我安排工作的。
我饭都没吃就去听电话,走出门口没多远,对面来了一个穿便服的人,一直向着我笑。我心里纳闷:“这是什么人?肯定不是弟兄,弟兄是不吸香烟的。我不认识他,他怎么对着我笑?”
那人走到我跟前∶“某某人,早饭吃过没有?要到哪里去?”
“听电话。”
“我陪你去。”
我感到很讨厌——我不认识这个人,怎么会陪我去听电话呢?
那个人还是跟着我走。走到街口,从对面又走来了两个人,也是带着笑容。我心里开始有点害怕。他们走到我旁边来,说∶“头低下来,不许说话!见到熟人也不许讲话;讲话就打死你!”
我就这样被挟持上车,带上手铐,一直到我看到“拘留所”三个字,我就知道自己再次失去自由了。
他们把我拉到审讯室。“某某人,你犯法了!”
“我不承认。你们不以逮捕令逮捕我,这是绑架,是违法的。”
“违法也好,绑架也好,终于把你抓来了。你不老实一点,你还要吃很多苦。”
就这样,我再次被关起来。家里的人不知道,还纳闷我为什么听电话听了那么久还不回来,就跑去问。看管电话机的人说,没有人来听电话;又去居民委员会问,这个人到哪里去了?“我们不晓得,只知道叫他去听电话,别的不知道。”
过了整整八个月,家人得不到任何消息。最后我在狱中生病了,才通知家属,准他们送点东西、衣服、草纸等日用品来。
这段牢狱生涯比起前一次有很大的差别。以前在矿山虽苦,后来调到农场,生活、劳动都改善不少;特别是后来当了组长,生活还算差强人意。但这次被捕,苦不堪言。饮食不良,再加上整天坐着不得活动,我的身体变得非常衰弱。有一段日子,我整个左边半身不遂,八个月不能动弹,医生都没有办法。
“主啊!这次坐牢要多久?”我向神求问。神没有回答。过了一年,我再次祷告,仍然没有从神来的感动。我心想,“这次刑期一定很长!”
我万万没想有到,因为我在甲省传福音而被指控为“搞宗教活动,导致当地出现宗教狂热”,因而已被判了死刑!
按照当局的意思,是要将我解往甲省原籍处死;但我当时半身不遂,行动不便,所以当局就把我先送到乙市另一间专关政治犯的看守所里,让我养养身体。乙市的弟兄姐妹们获知我的情况后,出于爱心,偷偷地把肉、蛋弄碎,和面粉一起炒拌,作成丸药的模样送给我。狱方不察,我就靠着这些食品,解决营养不良的问题。
新牢房宽敞很多。八个人关在一间二、三十平方公尺的房子里,比起以前三十七人挤在十二平方公尺大的地方,吃、喝、拉、撒、睡全在一起,真是大得太多了。
在这里,我参加牢房劳动,每天给犯人送送饭、扫扫地,有些活动,健康才得以渐渐恢复。我也遇见了几位因暗中聚会而被抓的弟兄,大家相见,虽无法多作交谈,但彼此心中很得激励和安慰。
劝我放弃信仰
1974年底,我被提出去审问,再次要我放弃信仰;放弃“反动立场”,就会得到从宽处理。我坚定地说我相信生命的主。
“什么生命?”
“耶稣是我的主。”
“耶稣在哪里?你把他指给我看看!”
我放胆地说∶“耶稣是不可以看见的,耶稣的事情、祂的作为——作在我身上的经历,这些是可以说的。”
“什么作为?”
“你要听吗?”
“我要听。”
我就从我的重生得救开始作见证,提到主耶稣怎样救了我,我受了怎样的锻炼,以后神怎样呼召我奉献一生给耶稣,生病蒙医治的见证,以及生活中、劳改队里等种种见证,都说了。就这样,我一共讲了三天半,第一天是一个人记录,后来就是一个人问,两个人记录。
最后他们对我说∶“你不必再讲了,这就够你的材料了。你看,你的材料比你的圣经还要厚,已经够处理你了。我们会去进行调查,看看你说的是真是假?查出来,如果与事实不符,我们还要加你的罪。”我又再次被关起来。
我在乙市关了两年,终于被送上法庭,受到三位审判员的审问∶“你在牢里已有两年了,反省得怎么样?你的思想应该有认识了吧?你还信不信基督教啊?”
“我从来没有信基督教!”
“哈!哈!哈!”他们得意地笑了起来。“我们终于把你改造过来啦!”
“我从来没信过基督教!我一天也没有离开过基督耶稣!”
他们三人脸色一沉,就说∶“你在狡辩!”
“不是狡辩。基督教是宗教;基督耶稣是我的生命。”
“什么生命,什么宗教,不是一回事吗?”
我解释说∶“这大不一样!在文革当中,礼拜堂关门了,牧师也改行了,好像没有基督教可信了,人往哪里信基督教?我所信的不是宗教,是有生命的;纵使没有教堂、没有牧师,但有耶稣基督在我心中、生命中。祂每天和我同在,谁也无法拿掉;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可能不相信祂!”我这样一说,把他们气死了。
“不要狡辩!你一天不放弃信仰,你一天是不会释放的。”
我很坦然地说∶“是神许可你们把我关起来。若到了祂所定的时候,不但你们要释放我,还要请我出去呢!”我因着对神的认识,凭信心这样说。
审问员把手比作手枪,指着我说∶“我拿这个请你”(意思是要枪毙我),所以要我回去好好考虑。
押回甲省执行死刑
1975年圣诞节的晚上,我被押解到甲省老家。那夜对我来说毕生难忘。我在公安人员的催逼下,背着沉重的背包赶车。我背得满身大汗,连棉袄都湿透了。火车到了甲省省城时,我整个人已虚弱不堪。火车刚停站,我就被推下车;因为两手都被手铐铐着,重心一个不稳,就结实地摔在月台上,满鼻子都是血。沉重的背包压在身上,我挣扎了好久,还站不起来。公安人员勉强拉我起来,又急忙上路了。一直到了监牢里,手铐打开了,我才有机会擦掉冻在脸上的血。
这次和我同关的都是重刑犯——不是被判了死刑,就是无期徒刑。有的是天主教的主教、回教的阿訇和一些信奉道教的份子。我看见这些人的刑期,心里明白自己的待遇可能和他们差不多。
关了半年后,我才被提审。这一次,在座的只有一位审判员和一位陪审员。他们告诉我,他们为了详细调查我的问题,曾经在我的老家里住了四个月,和我的继母、岳母都谈过话。所以,他们叫我现在一定要说实话。
“既然你们都调查过了,那么请问∶我说的话怎么样?”
“我们核对过你的话,里头百分之七、八十是事实,我们不能否认。但是那些都是巧合,是碰巧发生的,与神无关。”
我提出许多辩驳的理由,他们都不接受。最后他们要我回牢房好好接受思想改造。哪一天改好,哪一天才放我。
以后又不闻不问地长期关押下去。
1976年9月,毛泽东去世,接之“四人帮”倒台,中国的政局有了很大的改变。1977年3月,我的牢房里添了几个新犯人——原本显赫一时的地委书记、教育局长、宣传部长。这位地委书记知道我的名字以后,就叫着:“真有上帝,真有神,我服气了,我服气了!”原来他是过去负责判我死刑的人。我从他的口中,才知道神三次保守我不死。
先是1975年元旦,“四人帮”之一的张春桥下了一道秘密命令至各地方政府,表示要在三到五年之内,把人民中的“神”都送进博物馆里去;只有毛泽东和马列主义,才是人民所应该信仰的。为了积极执行这个命令,甲省地委决定处死我和另外两个基督徒,以收杀一儆百之效,因为我们“搞宗教活动,导致当地出现宗教狂热”。那段日子,很多人民公社都在抓信徒,家庭教会遭受迫害特别严重。
这位地委书记说∶“是我把你从乙市要回来的,因为你列在我们所要处决的名单上。”他告诉我,他们本来决定要在1975年国庆前将我处决,但是刚巧8月份甲省发生水灾,各地灾情惨重,干部们忙于救灾,所以只好改定在第二年的春节时执行。
未料,次年元月8日周恩来去世,产生了一阵乱局。这一乱,又将执行死刑的日子延了下来。
以后又再决定在1976年国庆前执行,判决通告都印好了。但是接着而来的是9月9日毛泽东的去世,国家大乱,一些老革命家重新掌权,江青、张春桥等被捕;被指为“四人帮”体系份子的地委书记也因此下狱。
我听他这么一说,才恍然大悟,为什么自己曾多次求问主要被关几年,主都没有答复。我感谢神让我经过死荫的幽谷,却保守我未遭杀害。
其实,我之所以能死里逃生,并不是天灾救了我,而是神显出他的威严、权柄,再一次显明神在人的国中掌权。因为是神使用那次水灾,来拯救包括我在内的他的三个仆人,也是神垂听了众多肢体恳切的祷告。
那是我姐妹荣雅在1976年回到甲省去看望肢体时,他们给她见证了整个过程,我们才知道神是怎样保守了他的仆人们。
在我的家乡有位基督徒,是下中农成份,还当上了生产小队长。1975年8月,他到乡办开会,看到一张公告,上面是我和一位姓高、一位姓黄的人的名字。公告张贴在大街上,宣布要开公审大会,会后就执行枪决。
这位基督徒小队长的心猛跳,开会时心不在焉。中午散会后,就回去通知其他的基督徒∶“不得了,我到乡办去开会,看到叔叔、高叔、黄叔三人的名字被贴上,第三天就要开公审大会,就要枪毙他们了!”
他就挨家挨户去,只要是信耶稣的,就告诉他们,因为这三位都是甲省主要的传道人,是他们非常敬重的神的仆人。他们互相通知每一位信耶稣的。很快的,一个下午都通知到了。他们一起禁食祷告,下午、晚上、通宵,一直到第二天早晨都禁食祷告。到下午时,他们得不到神的答应,心都慌了、急了,因为明天就要行刑了,怎么办?
后来他们就想用人的办法。一些老姊妹说∶“我们把自己的身体铺在路上,看他们是否会从我们身体上压过去!”又有一些说∶“我们去抢人!”那天下午,有的急得哭,有的则像颠狂似的在院子里狂叫∶“主耶稣!你听见了没有?我们从昨天祷告到现在,你听见没有?我们要神的仆人,我们需要呀!┅┅”他们还祷告说,如果一个换十个,他们也愿意。
他们这样在院子里哭泣祷告,一直到下午四点钟,天就变阴了。上午天气还很好,现在隆隆雷声响了,他们就到屋里去祷告,一会儿就下起雨来,雨势之大像是倒下来似的!下了一个多小时后,雨就涨到一、二尺高,还引起山洪暴发。
那时肢体们祷告说∶“主啊!你听祷告!下吧,下吧!下到他们不能开公审大会。”当水开始溢进屋子里,他们就背着老人、小孩往山上跑。大雨从下午四点开始,一直到晚上九时才停。
因为水退不去,房屋倒塌,灾情严重,所以第二天就不能开公审大会,他们都去救灾了!当地的肢体存着感恩的心说:“这真是神的威严、权柄!”这次水灾延误了公审大会,后来因为周恩来逝世、毛泽东逝世,一年之内倒了两棵大树,政治局势产生大变动,使主的三个仆人因此得以存留下来了。
神是随时的帮助
1978年的一天,看守所动员犯人挖掘一间地下防空洞。所长讨好被关押的地委书记和教育局长,就安排他们出去劳动。出外劳动,不但可以活动筋骨,还可以多领一个窝窝头。窝窝头虽然是蕃薯粉做的,质地很粗,但比起牢房里喝的稀汤糊可要好得多了。尤其是运气好的人,上午、下午都被派出去,多两个窝窝头下肚,大体也可吃饱了。
当天中午,我看见地委书记干活回来,手里拿着一个窝窝头。我心想,平日自己对他不薄,有食物时常分给他吃,现在他有这个窝窝头,多少应该会分给我一口吧?没想到,地委书记不但没分给我,反而一直故意说窝窝头是如何美味、可口,引我嘴馋。
第二天早上8点,地委书记又被叫出去了。我向神祷告∶“主啊!我没有窝窝头吃不要紧,但是求你不要让他再故意奚落我。如果可以,求你让我也出去干点活。”
说也奇怪,我刚刚祷告完,所长就来了,对我说∶“某某人,你过来!你也出去干活去!”我好高兴,连忙感谢主。到了外面,地委书记和犯人们正在搬砖头,他看见我出来了,很是惊奇。一个干部说∶“都10点多了!怎么这么晚才出来?”
“所长刚刚才叫我出来的。”
“出来得那么晚,活都给别人干了。我看你就扫扫地吧!”
中午领窝窝头的时候,我排在最后面。我想∶“就算不给我窝窝头也没关系,能出来活动活动也好。”
犯人一个个领了窝窝头都走了,轮到我时,箩筐里刚好剩下一个半,班长看看后面已经没人了,就把剩余的都给了我。
我用手帕将窝窝头包好,回到牢房。地委书记开口说话了∶“今天你可真上算,只干了两个小时的活。”他再看看我手里,惊异地说∶“你才干了一会儿,也有窝窝头?给你多少?”他催我打开,等我打开手,他叫了起来∶“咦?怎么给你一个半?你只是扫扫地,又没搬砖、干重活,还给你这么多!真是太不公平了!”
我一想,也对。自己出去,完全是因为神听了祷告,实在不应该一个人独享。看看牢房里还有一个死刑犯,没有劳动的权利;而那个教育局长也没有出去。“这样吧,”我说,“这半个窝窝头,我自己留着吃,另外一个,你们一人分一半吧。”二人感激得不得了,地委书记则面色难看地低头吃自己的窝窝头。
第三天早上,地委书记又被叫出去劳动,我又向主祷告∶“主啊!今天可不可以再叫我出去?因为等一会儿,他肯定会更奚落我的。主啊!为了将他的狂傲劲除去,今天你再感动所长叫我出去吧!”
我祷告完,就开始等待。9点、10点,都没动静,看看已经10点半了,我知道今天肯定是没希望了。我心里决定,等一下地委书记回来,不管他怎样炫耀、怎样奚落,自己一定要忍耐!
大约10点三刻的时候,所长来了∶“来,来,来!你去干活去!”把我叫出去了。我跑去向警卫班长报到,班长问∶“你这个时候出来做什么?”
“所长叫我出来干活的!”
“干活?你干什么活?都快下工了,还干活?这样吧,你把砖头给我数一数,点好以后,拿来给我签名。”
我还没有点完,又该下工了!大家集合在一起排队,当地委书记看到我时,眼睛睁得老大。“你又出来啦?”
我说∶“我刚出来。”
“刚出来?”他一脸的不高兴。
发窝窝头时,地委书记又是先领。没想到,昨天最后剩了一个半,今天筐子里竟然剩了两个咧!“算你好运,你都拿去吧!回去好好守监规啊!”我谢过班长,把两个窝窝头包起来,带回牢房去。
地委书记已经等在那里∶“怎么样?今天你拿几个?”我打开手帕,他又叫了起来∶“你有两个!谁给你的?”
“班长啊!”
“你几点出去的?”
“10点三刻。”
“这个班长真奇怪!”他低声嘀咕∶“嗯,这个耶稣是有道理的!我就是搞不过这个耶稣!”
我不吭声,把窝窝头又分给死囚和教育局长,三个人高兴地吃了起来。
隔天早上,我不向主求了,因为我知道主已经为我彰显了荣耀,地委书记也不敢再奚落我了!到了8点,地委书记、教育局长都被提了出去。我想∶“今天局长出去了,他大概会分我一些吧?就算不给,我也心满意足了。”所以,我没向神祈求。
到了11点,所长来了,对我说∶“快中午啦!你出去跑一跑、呼吸一下空气也好!”
班长一看我,就问∶“你怎么又出来啦?出来也不早一点!还有半个钟头就下工了,能干什么呢?”他想了一下∶“我看你就在这里坐一会儿,等着收工吧!”
果然,不久哨子响了,犯人们一个个灰头土脸地从地下室钻出来,地委书记也满身、满手都是烂泥。他看见我坐着,心里明白怎么回事。等他领完窝窝头,还不肯走。“你在这看什么?还不回牢房去!”班长骂道。
“我和他一起回去。”
“他是他,你是你。你先回去!”地委书记只好先走了。
窝窝头发到我时,剩下一个特别大的。班长把窝窝头拿起来,在手里掂了掂,说∶“这个不止一个吧?我看是炊事员把剩下的面都做了这个了,恐怕抵两个都不止哟!”他看看我说∶“今天你又没干活,给你这么大的,太不合理了。”但是看看又没别人,只好说∶“算了,算了,都给你吧!”
我回去后,地委书记又问∶“今天怎么样啊?”
“今天我只拿了一个!”
“拿一个?你拿一个,就已经够不公平的了!”等他看见我的窝窝头特别大时,就眼睛一瞪∶“这哪里是一个?你的比我这个大一倍还要多啊!嗳!还是搞不过耶稣啊!”以后,地委书记对我就客气多了。
在这段时期里,我向地委书记传了福音,但他说自己罪太大了,耶稣不会赦免的。宣传部长不久就换牢房了,我没机会向他传福音。教育局长真实悔改信主了,被释放回家后,还把全家都带到主前。
七年期满重获自由
那位教育局长重生得救之后,对我说:“你会被释放的。”
我说:“我并不指望这个,神有他的美意。”
他说:“不,你会被释放的。你在这里有六年半的时间,是为了我的缘故。现在我已经蒙恩得救了,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呢?”
他这么一说,倒提醒我了。这六年半的时间,原来是神派我来向这里的犯人传福音的。如果我在外边,就没有办法和这些犯人们接触了。比如这位教育局长被关在这里,如果不是我在这里,他即使信也没有办法,因为没有人能接近他。我就说:“主啊,我真是不配!只要有一个灵魂能得救,不要说是六年半,十年半也是值得的!”
1979年5月1日是个晴朗的好天气,我和其他犯人们一起在院子里放风。我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舒畅,一面走动,一面仰脸望天。忽然之间,云彩中仿佛有声音说∶“雅各为了爱拉结,就看这七年如同几天。”我大受感动,立刻向神回应∶“阿们!阿们!”然后我泪流满面地问主说∶“主啊,难道七年就可以结束吗?”我屈指一算,今年已经进入第七个年头了,重获自由的日子应该不远了!
三个月后,通知来了——我被无罪释放!离监的时候,副监狱长拿着我的行李,一路上对我说∶“某某人啊,我看你这个人不简单!你看起来好像很柔和,但实际上意志坚强得很啊!你是外柔内刚!”
我们进到办公室里,看到审判官及监狱长已经在里面。他们让我坐好以后,审判官站起来,拿着一张纸宣布说∶“我代表省人民政府和法院,向你宣布∶对你进行无罪释放。”
他们两人就跟我握手,说∶“某某人,你现在恢复人民身份了。我们已经给你买好了票,送你上火车回乙市家中去。”
这件事让我们看见,主权不在他们手中。当初他们说是要用手枪“请”我的,现在却是帮我买好火车票,送我上车,让我坐火车回乙市家中。权柄在神手中!这对我而言,又是一段很宝贵的经历。
慕圣 中国大陆老传道人;著有《上山之钥》一书。“中国福音大会2003”讲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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