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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徒] 你究竟比这个罪犯好多少?

你究竟比这个罪犯好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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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比这个罪犯好多少?| 探访香港警队基督教以诺团契
原创 2016-08-29 岳秋菡 ijingj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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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图前排左三为Lawrence警官,左五为许淑芬牧师)

《境界》独立出品 【职场人生】
文| 《境界》记者 岳秋菡

教会来了一位刚刑满释放的囚犯,他是黑社会分子、吸毒,进监狱前还试图要杀死父亲。我是香港警方反黑组的主管,起初我非常不愿意接纳他,我看到这位弟兄的改变,有天就好像神亲自跟我讲话:“我都接纳了他,你有什么权力不肯接纳他呢?你比他究竟好多少呢?”


一众警察聚在一间屋子里分享自己的信仰、自己的软弱,甚至还会为罪犯祷告,你能想象吗?当《境界》记者6月第一次在电话里联络香港警务处的总警司Lawrence,他同时是香港警察以诺团契的董事,当时正逢国内一起警察暴力执法的事件在网络上讨论得如火如荼。

Lawrence语气平和:“暴力执法的问题哪里都有,不要小看人心中的罪,基督徒警察一定不会暴力?不一定。基督徒一定不会犯罪?不一定。我们团契几乎在每个警署都有聚会,从总部到警员宿舍都有。作为基督徒,我们在面对极端情况时会祷告倚靠神、求助教会,希望能够做出更稳妥、更好的选择。”

警察压力的五大来源

因为交通堵塞,记者赶到约定的地铁站时迟到了十分钟。Lawrence站在大堂中间,热情地招呼。他带记者去附近的香港警察体育游乐会,这是服务全港各阶层警察及家属的一个福利场所,内中有各类运动休闲设施与场馆。我们在一个茶餐厅坐下来,聊起电话中没有能细讲的故事。随后,他带记者一起去探访香港警察以诺团契。

上世纪70年代末,香港警队里几位基督徒很渴望在职场中也能有一个定期的聚会。刚好两位不同岗位的传道人,都听到基督徒警察向他们倾诉心声,随后各自联络之下,1979年11月9日,11个人借用尖沙嘴圣安德烈堂一个阁楼,开始了香港基督徒警察团契的首次聚会。



1981年警务处长正式批准成立“香港警察队基督教以诺团契”,并根据香港法例以社团条例注册,从弟兄姊妹中间选举七位职员,负责大小一切事务。之后人数越来越多,团契慢慢购置了自己的物业,从1995年开始,聘请牧师负责牧养团契里的警察。

团契的现任牧师是许淑芬姊妹,从2000年开始,她就在这群警察中间,转眼已经十六年了。她对记者说:“辅导弟兄姊妹令我更体会人性的美善与黑暗。一方面能明白体谅人,另一面帮助弟兄姊妹更了解自己的黑暗,让上帝真光照亮并靠主改变自己。这也令我更体会上帝对人的恩情,与神有更深入的关系。”

在多数与警察相关的新闻报道中,民众的目光总是聚焦在他们所做的事情或背后权力运作的手。哪里有罪犯,警察如何奋勇搏斗,智擒犯人;哪个国家又有示威游行,警察如何与民众起了冲突;哪里爆出贪腐案,连警察也被引诱犯罪了,真是不可饶恕,如此种种。

但在警服、警徽的下面,人们很容易忽略了这份职业背后,一个具体的人的悲喜故事。是什么让他奋不顾身地牺牲,又是什么令他丧失做人的底线?

以诺团契第一任牧师陈一华弟兄在《警牧看世情》一书中,列出了警察因为工作特性的缘故,通常要面对的更大的压力和诱惑。包括五大方面:昼夜颠倒,工作时间极不稳定,导致与家庭疏离;无法预计的生命威胁、意外伤亡;纪律性部队性质的生活,阶层权力促使他们拼搏晋升,甚至牺牲家庭和健康;工作中承受保密习惯,不能倾诉缓解,造成亲密关系疏离;无论身心灵状态如何,都要直接面对世界的黑暗面,以及金钱、性的诱惑。

赌博、不贞、自杀、滥用药物、酗酒、欺骗、贪污……这些词会出现在许多人的生命中,也同样出现在警察的生命中。有人曾经用4A来总结男性堕入幽谷的过程,第一个A是傲慢(Arrogance),在事业上的成就,个人趋向自以为是,内心看不起别人,随之而来的是孤单(Aloneness),没有可以坦诚分享、分担的朋友,在成功中不愿意承认个人的软弱与错失;在别人眼中表现得坚强,但心灵却极度孤单。在这种内心得不到满足的生活上,为要寻求突破,追寻刺激与满足,便出现了各样沉溺行为(Addiction),最后多以放纵情欲,背弃家庭为终结(Adultery)。

无论是警察,还是罪犯,还是一个普通男人,本质上他们是一样的,都是罪人。在上述这种堕入幽谷的过程中都需要一个强大又温柔的力量拖拽他们向上行。团契取名“以诺”,寓意“与神同行”;这群警察基督徒,在自己与他人真实的罪面前,真诚地渴望能够与神同行。

社会情绪转嫁到警察身上

以诺团契的许淑芬牧师向《境界》记者详细介绍了不同时期香港警队的特点,和她在牧养当中接触到的警察基督徒的挑战和容易出现的软弱。

时期不同,香港警察的文化氛围也有变化,基督徒在其中要应对的状况也不同。九十年代以前,警队保留比较多的旧制文化,好多人拜关公,有新人入职,经常还会有前辈出面“指点”,叫你不要那么突出。

那时候基督徒的软弱会表现在,“上司叫我去拜关公,我去不去啊?”又或者基督徒因为信仰常常会说出一些不那么随大流的话,遇上一个团队要口径一致对外时,他就会因为思想上的小挣扎而被同事们排挤。同侪压力会让基督徒警察表现出苦闷、害怕的一面,那个时期他们在警队遇到不受接纳的情况也会高一些。

九十年代初开始,警队的价值观开始有变化,他们推动服务为本的价值观好像越来越靠近《圣经》了,通常倡导正直、公义、诚实、诚信等等品格。这时候一些弟兄姊妹遇到上司对他们说:“你们几个人讲得不清不楚。好,你是基督徒,你讲我信你!”以前公众对警察的印象比较多停留在打击犯罪,但其后慢慢转变为服务市民。开始强调提升服务,要多少分钟内到达现场,帮助市民处理问题等等。究其原因,也是因为整个社会的教育水平、公民素质提高了,比如警队招聘在千禧年之后已经录用许多大学生了。

“最近几年,香港社会有很多情绪会转嫁到警察身上,比如对政府的失望不满、对生活压力的反弹等等。警察在政治环境中原本是一个中立的形象,好多警察其实不太关心政治,但由于充当执法者或所谓公权力的角色,就会在特殊的场合中遭受压力,甚至打击。”许牧师坦承,市民的示威活动是香港警队遭遇的最大冲击,也是她个人服侍生涯中的大挑战。

几乎是一夜之间,连教会的弟兄姊妹都对警察抱以冷淡或拒绝的态度,甚至有牧师直接宣称,我们不欢迎警察。更别提普通市民对他们的谩骂,希望能激怒他们动手,便好有口实去控诉。实际上他们没有想到警察褪下制服也是社会一份子,所有香港社会的生存压力也同样反映在警察身上。

“我们团契的弟兄姊妹充满警队各个阶层,有警员有长官,后方有基督徒,出去巡逻的也有基督徒,大家都不同程度地受到了影响。因为大家都是输家,民众需要被安慰,警察也同样值得你为他们祈祷。”

“其实这也提醒香港基督徒反思,究竟什么才是信仰?信仰不一定大家都一样,信仰是在大家不同的时候如何去接纳与包容,如何继续为弟兄姊妹祈祷。无论你有怎样激烈的思想,因为你是基督徒,我也愿意跟你一起服侍、一起去寻求神的心意。可能一开始没办法做到这样的合一。但经过消化整合,香港教会已经开始沉淀了,受伤害的人也在慢慢修复了。”许牧师很感恩上帝给她这样的机会面对冲突,逼自己去思考,“或许将来有更大的挑战,我们都希望香港可以平平安安走出这个过渡期。”



其实警察心里也挺恐惧

以诺团契现在有十一个不同年龄层的团契、约四十个分区小组,还有八个警察宿舍聚会点。同时为警察提供长期心理辅导、组长训练和灵命成长课程,也会出版颇具警队特色的属灵书籍,每年还会举办大型布道会和感恩会。除此以外,鉴于香港警察的值班制度是三班倒,24小时待命,因此周日下午团契还会特别为值班的警察们设立黄昏崇拜。

这些贴心的服侍和关怀,都能帮助弟兄姊妹既调整自己适应职业的要求,同时也应对各种思想上的挣扎,不被错误的价值观扭曲。

Lawrence更多从自己身为警队一员的角度,告诉《境界》记者他的压力来源。

首先是人际关系。因为在职场上,无论你做领导还是普通警员,大家都不会过多谈论信仰。“你没有一个基督徒的标签贴在身上,大家都当你是普通同事。私底下喝酒打牌,还有升职请客拜关公都一定会叫上你,遇上这些情况就会挺尴尬的。”

以前的香港警察基本上都当关公是保护神,警署里面都有摆设香案等等,当然现在少了很多。Lawrence笑呵呵地对记者说:“我还没信主的时候就挺困扰的,你知道香港很多混黑社会的也是拜关公,真不知办案时关公要听哪边了。通常这些场合我是能免则免,又或者等他们拜完关公才过去。另外,我在办公室里会放一些跟信仰有关的字画之类,在闲谈中也让别人都知道我的信仰。”

Lawrence目前的职位是警务处总警司,分管全港商业罪案,这个级别的警官,全港不超过五十位。虽说警察有点类似军人,都在严格的阶层系统中生活,但记者从他的言谈中很容易捕捉到一份平实和谦逊,尤其讲到自己在职场与信仰中的挣扎,更是充满港人特有的自嘲。

“我们查案搜集证据的时候,按理说要将所有与案件有关的证据逐一呈上法庭,在法庭决断之前警察不应该有任何主观判断某些证据是否要呈上去,这样做才是对受害人、控方和犯罪嫌疑人都公平的。为什么说这个会令基督徒警察思想上有压力有挣扎呢?比如说,某个证据呈上去对案件定罪可能没什么益处,大家都想摆在一边算了,这样才十拿九稳会判有罪。但基督徒心里可能就会不平安了,不对啊,这个也应该呈上去。那么一班辛苦查案的兄弟很可能就会指责你了:有没有搞错啊?!”这也是许淑芬牧师提到的,基督徒警察会感受到的同侪压力。

香港法庭的举证要求非常细致,一定要在完全没有任何疑点的情况下才会判一个人有罪,小小的举证瑕疵都可能影响是否顺利定案。“警察当然相信自己抓到的嫌疑人是真正的罪犯,要不然抓他干嘛?但实际上,这个决定权要留给法官才是最公平的。” Lawrence说。

人人都是软弱的,警察虽然刚强但也是人,也会有软弱的时候。“尤其是在很多突发事件当中,大家都望着你啊,你也只能强装冷静。其实心里也挺恐惧的,也很担心家人,等等。比如之前香港有一次民众示威,长达两个多月,我们一边不眠不休担心出乱子,一边还要安慰家人,一定没事的。” Lawrence并不讳言警察心头的重担。

和其他职业一样,任何一个认真想要活出信仰的基督徒,总会遇到信仰和实际生活的诸多矛盾,至少基督徒知道底线在哪里。Lawrence这么多年来在祷告中的得着就是,神不会将我们担不了的重担摆在我们身上。“我不敢说我已经通过了所有的试炼,但有神同在就不惧怕。最重要是有神同在,你才有真平安。”


以诺团契某小组祷告会

采访即将结束,Lawrence提及自己所在的团契常常为内地的同事们祷告。于是,大家一起低头为内地警察祷告,许牧师和Lawrence在祷告中的真心流露令记者感动。

在回程的车上,记者随手翻看以诺团契赠阅的一本小册子,当中读到一则无名警察的祈祷词,更是叫人落泪,警察需要你的祷告,他们值得你的祷告,也期待更多的警察可以有机会为自己祷告!

《警察的祷告》

神啊!当我整装准备,
或许要置身罪恶险地;
或许要独行黑暗巷里,
就让我更靠近你。

当我无论遇到年青或年老,
求你让我了解他们的心路;
并让我用心聆听他们的倾诉。

不要容我判断急躁,
又或变得麻木冷酷;
求你赐我心存忍耐,
容让每人可以分诉。

主啊!倘若某个黑暗沉郁的晚上,
我要将身躯捐上;
求你保守我的家人,
以你的慈爱和体谅。


“你比这个罪犯究竟好多少?”
——对话香港警务处总警司Lawrence

叫警察信主难上加难
   
《境界》:作为一名警察,您是怎么接受基督信仰的?

Lawrence:二十多年前,香港有一间教会学校的校长,一时贪念,就跟学校会计合谋私吞了行政上的大笔资金。后来因为分赃不均,会计威胁校长要曝光这件事,结果校长起了杀心并且实施了。后来就在他要毁尸灭迹之时被人发现,警察便逮捕了他。当年我还没信主,在刑侦部门当职,正好负责了这起案件的调查。说实话,这件事对我冲击很大,基督徒也会杀人?

当然,冲击归冲击,神要拣选你的时候还是挡都挡不住的。过了几年,1998年,我跟女朋友(现在的太太)拍拖,她从小信主,也带我去教会。我去教会慕道两年,当时教会弟兄姊妹对我很好,有一次牧师夫妇约我们俩一起吃饭,那晚我讲出了内心许多疑问和阴影:既然神爱世人,为何世界还是苦难重重,既然是基督徒,为何还会如此凶恶贪婪?如此等等。整晚都是我在问,搞到牧师都没胃口吃饭,但他好坦诚地回应我:“Lawrence,你的问题都很好,但身为牧师的我有时候也还在问神。人不是要搞清楚一切才要信主,基督徒也不是圣人,我们只不过是蒙福的罪人罢了,也正因如此,我们才更需要倚靠神的恩典而活。”

就是那晚,一系列的疑问得到释放,连十年前那单压在心底的案件也放下了。于是,我当场做了决志祷告,随后洗礼。这是十六年前的事了。

《境界》:您信主之后就参加以诺团契了吗?

Lawrence:当时团契几乎在每个警署都有聚会,从总部到警员宿舍都有。洗礼两年后,我所在的单位有个小团契很热诚地邀请我,当时加上我只有三个人。通常大家就是约好一起午餐,简单吃点东西,然后就查经、唱诗、祷告。其实那时候我并不觉得有必要参与这个团契,因为我已经有正常的教会生活和服侍。

但去得多以后,我慢慢意识到,一个职场团契是很重要的。因为好多职场人士的重担是普通教友没办法与你一起分担的,比如对警察来讲,很多人都不在这个职业,不了解我们半夜三更执勤的辛苦,被市民或媒体骂的时候大家也不能体会,许多重担和挣扎不能分享。

后来,我在祷告中被提醒:神给你恩典做基督徒,又给了你这份警察的工作,一定是有祂的旨意在里面的。身为基督徒警察,神为什么摆你在这里?当然想要你做点不同的事情,只是看你有没有听到祂的声音。因为我知道一个人信主已经是难了,要叫警察信主难上加难。为什么呢?第一,他是男子汉,他的心很刚强,总想自己解决问题;第二,他凡事讲逻辑、查案讲证据,我看到我才信。

但现在神既然已经攻破了我刚硬的心,那我是否就有责任做好见证,在职场好好传福音呢?当时我在祷告中被神这样提醒,内心深以为然。于是,随后几年便更多地参与到以诺团契的服侍,做带领,现在也做了五六年的董事。香港警察的以诺团契会不会有一天也在其他地方出现?谁知道将来呢?



无论做领袖还是普通警员,关键是为神而做
   
《境界》:香港警察抓卖淫嫖娼吗?

Lawrence:抓,不过相对于个体嫖客的不道德行为,我们更主要打击一些以经营嫖娼行为牟利的人,包括为妓女租房、拉客,甚至用各种威胁、恐吓、诱骗的手段去安排这类生意的人。在香港做妓女不犯法,但倚靠妓女为生是犯法的。

《境界》:香港警署有没有规定警察负责某个区域后,一段时间内要完成抓捕多少嫌疑犯之类的指标?

Lawrence:香港没有。为什么会有?当然因为这是最易管理的方式。你说你工作能力强,我怎么知道呢?就要看你抓了多少罪犯,A抓了10个,B抓了9个,那A就比较厉害。长此以往,便会造成内部恶性竞争,甚至出现作假的现象。但如果是以现代的管理方式,评估一个警察的工作能力应该进行严格的多方面考核。比如破案除了看数量,也要看案件难易度、严重性,除了案件之外也要看平时表现。所有这些都会影响到升职,因此香港警方会有评审委员会来面试,以保证公平公正的考核。

以我目前与内地警察的交往和合作来看,其实他们也都逐渐学习较为现代的管理方式,只是需要更多时间去形成完善的系统,比起十几二十年前刚刚接触时,已经进步得很多了。我过去曾经在法国做了两年国际刑警,也接触到一些走出国门的内地警察,质素、才干都很不错,在几百人的会议中谈及内地的警政问题,十分坦诚。我相信他们好多人都是有心有力愿意作出改变的。

其实警察的状态也是整个社会各个阶层的缩影,民众在物质上富庶了,人文素质自然慢慢改善。千万不要觉得是因为警察太差,所以老百姓才会倒霉;又或者是民众素质未达标,因此警察也不需要太优秀。一定是全部人一起向前走,一起进步,才会有好的果效出来。只能说香港比较幸运,有了成熟的管制系统,早一点开始走。其实每个城市都一样,换做二三十年前,香港也是很多问题。

做警察需要有一份社会责任感和使命感,一线的工作会让人觉得很伟大,但实际生活中,真的很少人可以是为了做警察而做警察的,你慢慢会升职啊做官啊,会离开一线。这时候有点像是“背弃了理想”吧,呵呵,但你又不可能说我永不升职。社会上的观点认为努力工作就是为了争取升迁,再自然不过,但基督徒要跟神交账啊,上帝的标准可能就不是这样了。所以,无论警察的升迁怎样考核,无论做领袖还是普通警员,关键是为神而做。



耶稣是谁,可以令警察与罪犯并肩服事?
   
《境界》:您现在很久没在一线工作了,应该很少有机会接触罪犯,也没有机会为他们祷告了吧?
   
Lawrence:当然有机会。我们教会有监狱事工,我参与好多年了。

十多年前我们教会还没有这项事工,后来教会来了一位刚刚刑满释放的囚犯,他是黑社会分子,吸毒,进监狱前还试图要杀死自己的父亲。当时我刚信主不久,而且正是香港警方反黑组的主管,结果神就让这么个人坐在了我旁边。起初,我是非常不愿意接纳他,也不敢跟他讲话。心里想,我知道你敬拜神是好事啊,但你能不能去隔壁那间,不要来我的教会嘛!

在那之后,我看到这位弟兄的改变。从一个面色发青、眼神恍惚、鼻涕口水流的毒友慢慢变得精神正常、干干净净,也愿意讲话了。但在我内心,对他态度的根本转变是一次主日崇拜之后,那天就好像神亲自跟我讲话一样:“我都接纳了他,你有什么权力不肯接纳他呢?你比他究竟好多少呢?”是啊,我也不比他好多少。从那以后,我试着跟他聊聊天,没想到越聊越投契。

那时他参与了一个戒毒团体叫“更新会”,并且在其中做很多见证,也将其引介给教会。那几年,这位弟兄的生命简直是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从一个黑社会毒友变成基督徒,做了更新会的同工,而且还拿到了香港最佳义工奖。同年,他更是获得由香港特首颁发的香港十大杰出青年奖。这一系列事情都让我惊叹于上帝的奇妙大能,祂实在太厉害了!

后来,教会便每月与“更新会”一起去监狱探访。我们教会常去探访的是一间关押很多年轻犯人的监狱,由牧师带领,大家唱诗歌、分享信息、与服刑人员聊天。因为职业的特殊性,每次我去到监狱总能令服刑人员很惊讶,尤其是我跟那位弟兄一起去的时候,大家的反应总是很大。因为对比太鲜明啦!我是警察,他曾是犯人;我以前抓捕他,现在却跟他一起站在台上讲耶稣。究竟耶稣是谁?这么有说服力可以令到警察与罪犯这两个世界的人一起出现,并肩服侍呢?

所以我常常会对那帮年轻人讲:“我做警察这么久,抓了多少人进监狱,可是每次都有从监狱走出来又去犯罪的,结果又要抓进去,如此反复很多次,那个人还是不能脱离罪的辖制,脱离不了撒旦的攻击。但我身边这位弟兄不一样啦,他信主以后180度大改变,从此有了新生命。所以怎样的防罪方法都没用,最好就是你来信基督,完全依靠祂的恩典才能彻底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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