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巫师到基督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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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巫师到基督徒
原创: 境界君 ijingjie 今天
在家中聚会的肢体(居中白色、蓝色上衣的是我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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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界》独立出品【见证】
文 | 阿丽娅
播音 | 以琳
从巫师到基督徒
来自ijingj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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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境界,一旦触及,就不会失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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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给儿子治病,妈妈去看大仙,和魔鬼交易。她变得喜怒无常、大哭大闹,做巫师十五年。信主后,文盲的妈妈为读经想尽办法,一年多就认识了整本圣经。70岁的她,做好饭送到村里重病的60岁的姐妹床头,一口一口喂她吃。妈妈是村里第一个按基督徒方式安葬的人。
2018年5月5日,妈妈73岁被主接走。离世时她平静安详,很难想象她曾还有交鬼十几年的经历。
和魔鬼做交易
这还要从三十多年前弟弟的一场怪病说起。1986年,15岁的弟弟突然不能正常吃饭、睡觉,连学也不能上了。他会突然脚心发痒,一会又说背痒,父母只好没日没夜给他挠痒。为了看病,父母带他跑遍了省市县三级各大医院。每次医生检查时他一切正常,可一从医院出来就又犯病。
当时我正上大学,暑假回家看到的弟弟已经瘦成了皮包骨。妈妈说:“路费、医药费花了不少,也没见好。有的药不仅没用,吃几天反而更严重了。到省城看病时,为了省钱,我和你爸只能住地下室和浴室。”疾病导致弟弟浑身无力,好像两三岁的孩子,无论去哪都是妈妈背着。
好在到了1986年寒假时,弟弟病情开始好转。后来吃了一位中医开的几副药后,好转加快,第二年竟然可以重新回到校园。这场怪病对我们家的影响好像渐渐褪去了,我也继续着自己独自在外的求学与求职之路。
到了1999年,我已进入外企工作,成家生子,孩子刚好读小学。9月,由于丈夫出差,我请妈妈从老家来帮忙带一段时间孩子。
有一天却突然发生了一件事。妈妈毫无来由地对我清楚地说:“我要开始哭了!你不要害怕,我哭一会儿就好了。”接着她好像完全听命于另外的力量一样失去控制,开始啼哭起来。等她哭完,我才知道,原来八十年代那场怪病的阴影一直辖制着我的家人直到如今。
妈妈告诉我,为我弟弟的病到处寻医问药的那一年,她带我弟弟去看了大仙(大仙,北方方言,意即巫师)。这在农村很常见,哪家遇到亲人久病未愈、孩子晚上哭闹,甚至连丢一头猪也会请人算卦、看大仙。一个大仙对我妈妈说:“若你的儿子病得医治,他得出马给人家看事(看事,意即替人从事巫术活动)。”我妈妈心里想:“我儿子还小,他将来得念书,怎么能做这种事呢?”但为了儿子快点好起来,她无奈地说:“我儿子不能做,我可以代替他做吗?”对方说:“可以。”
答应是答应了,但直到1998年,我妈妈都没有履行她对大仙的诺言。一是因为不好意思,怕人家说三道四;二是担心给我们的名誉带来不好的影响。但邪灵常常缠磨她,特别是在有偶像的人家中,她会变得喜怒无常、大哭大闹、不能自控。
当时我对魔鬼之类的事完全无知,自己将信将疑,听妈妈说完,觉得大仙能帮助别人解决他们的难处,也不是一件坏事,就听之任之了。于是,妈妈和魔鬼的交易,一做又是十几年。
妈妈和带她信主、为她除偶像的众姐妹
打了七个喷嚏,就活了
2013年我信主了,在征得丈夫与儿子同意后,我开始开放家庭接待小组的弟兄姊妹。几乎每天,我为丈夫、儿子、父母、两个妹妹与弟弟灵魂得救祷告。不过由于刚信主,我并不知道拜偶像、交鬼过阴不仅是神所憎恶的罪,而且还相当危险,所以我很少为妈妈脱离偶像的辖制祷告。
一年后,偶然与信主多年的Molly姊妹谈起。她严肃地说:“这是件大事,你需要为你妈妈祷告,我也会为你妈妈祷告。”我们的祷告拉开了一场不见硝烟的属灵战争。
我比以往更经常打电话给妈妈,劝她放弃交鬼。随着对信仰的认识加深,我打电话的内容也渐渐从“妈,你拜的是偶像,没有用的”这种简单粗暴的否定,变成“妈,你拜偶像那么多年,给你带来快乐吗?没有,是吧?什么事你该着急还是着急,该上火还是上火。还是信耶稣好,信耶稣心里有平安、喜乐”。后来,我会和她说:“妈,我们很多事自己不能做,也没有能力办到,你拜的偶像也不行,但是耶稣可以,因为祂是真神。”劝到最后,妈妈总是说:“你信你的,我信我的。”
2014年夏天,教会一位带领团契的弟兄对我说,今年暑假在你家一定会发生奇妙的事。可我回;老家近一个月了,什么也没发生。离开老家的日子越来越近,看着妈妈依然沉溺于偶像,我心里特别焦急。我知道自己做不了什么,就只能读经以及默默祷告。
一天中午,我为妈妈读圣经《列王纪》下第4章,内容主要是先知以利沙所行的一系列神迹。读到先知使书念妇人的儿子死里复活的故事,经文说,以利沙“下来,在屋里来往走了一趟,又上去伏在孩子身上,孩子打了七个喷嚏,就睁开眼睛了。”
这段经文读完之后几天,同村一位妇女来找她看事。她们进了屋,半小时后那位妇人走了。我回到家,没想到妈妈对我说:“刚才点着香后,我连续打了七个喷嚏,什么也没有看见。然后,我就吐了。她还帮我打扫我吐的东西。我叫她另请高明了。”奇妙的事就这么发生了,从那以后,她再没有替人看过事。
Molly为我妈妈脱离偶像辖制祷告了近大半年后,2014年11月份在电话中带领妈妈决志信主。2015年1月,她冒着零下20度的严寒只身到我家,帮我妈妈撤掉了偶像。神又预备我们认识了当地的传道人王有松姊妹,她带领其他爱主的肢体一起将拜偶像用的香、黄纸等火烛用品全部烧毁、砸碎。“因为神是圣洁、忌邪的神。”这是妈妈从这个经历中所学到的。
外边的偶像除净了,魔鬼的工作却没有停止。信主后,魔鬼想继续败坏妈妈,她身体经历很多痛苦,头疼、腰腿疼、脸肿胀以及眼睛干涩、刺痒难忍等。有一次她在电话里对我说:“我不想信耶稣了,脸肿得像个大馒头。”
自2015年2月起,王有松姊妹带领同工开始了长达数月的赶鬼服侍,他们对魔鬼在人身上的诡计如无理哭闹、迷惑人、抽搐、装死等都有了解。靠着神的怜悯和大能,以及弟兄姊妹一天三次、甚至七次的祷告,最终妈妈完全脱离了魔鬼的辖制,身心灵得到完全释放。
2015年8月4日,爸爸与妈妈同时受洗,成为天父的儿女。当时几个姊妹软弱到极点,都不想继续信耶稣了。她们见到妈妈的见证,热心重新被点燃。而我自己则更加清楚地相信——“耶和华我的磐石,是应当称颂的;他教导我的手争战,教导我的指头打仗。”(诗144:1) 圣经的话都是真实的,是可以亲身经历的。
妈妈家里的聚会
70岁的人,喂60岁的人吃饭
妈妈信主后,非常渴望读经。因为家贫,再加上农村重男轻女,妈妈从小没读过几天书,基本是文盲。但为了能读经,她用尽了办法。
她发现用诗歌本认字非常有效果。教会里给每个人都发了诗歌本,里面大概有130多首诗歌。妈妈记性很好,她学完一首歌,就把歌词记住。读圣经时不认识的字,往诗歌本里一找就认识了。这招不管用的时候,她就抱着圣经到村里读过中学的人家里去请教,有时有人到家里串门,她就抓紧机会让别人教她。后来,我给妈妈买了一个圣经播放器,她一边听播放器,一边对照看圣经。不过,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妈妈拿来孙子的田字格本,趴在窗台上一个字一个字手抄圣经。
“你们亲近神,神就必亲近你们。”不到一年半的时间里,圣经里的字妈妈已经基本全认得了。有时村里年长的姊妹会带着圣经到我家,问妈妈有些字的读法。“我还成了老师呢!”有一次在电话中,她欣喜地告诉我。有时候,为了传福音她会主动给对方读一段圣经,当她说自己是一个文盲时,人家都摇头表示不信。
母亲手抄的圣经
每天早晨5-6点、晚上5-6点,是妈妈固定的祷告时间。她不仅在固定时间祷告,在田里干活、走路以及做饭时也会随时祷告。聚会更是妈妈非常认真对待的事。一周聚会一次,她觉得间隔太长了,在她强烈要求下,教会周间的聚会从一次变成了两次。后来,教会人数越来越多,聚会地方就改到了我家。聚会前,妈妈总是认真清理房间,爸爸则负责拖地。冬天,他们早早将炕烧热,或者打开电炉子,等待弟兄姊妹的到来。
以前她常说:“活着没什么意思,早死算了,免得老了还连累你们。”信主后,小敏的诗歌《生命的河》是她学会的第一首,也是她最喜欢的歌。“生命的河,喜乐的河,缓缓流进我的心窝”,这的确是妈妈信主后真实的写照。那种喜乐里面带着极大的能力。
以前,一到春天种地,就是我妈妈最难过的时候,经常要大哭好几次。原因是我家的地通常被左右两边的人贪占,爸爸和妈妈老了,经常受人欺侮。妈妈说信主前有一块地被别人霸占,信主后则有三块。我打电话说:“神若不允许,我们的一根头发都不会掉在地上,这是神所应许的,也在考验你的信心。妈你祷告吧,请神帮助咱们家8条垄能产出10条垄的粮食。”妈妈虽有些生气,但靠着神,低落的情绪很快就过去了,竟没有再哭过。
不仅如此,妈妈还学会了唱歌、跳舞,不仅在附近村里正月初二的“赞美神”大聚会中表演,还与教会的其他弟兄姊妹到市里参加圣诞赞美会,一起登台。
妈妈的喜乐满溢出来,也成为别人的祝福。村里有一位刚信主的姊妹腰不好,腿也疼,走路时上身基本与地面平行,腰弯到九十度角。她的丈夫又因脑血栓半身瘫痪。妈妈知道后,经常做好饭给他们送去。教会另外一位60多岁的姊妹得了脑血栓,不能说话,妈妈就和其她姊妹轮流去照顾。妈妈不但做好粥和比较容易咀嚼的菜送去,还一口一口喂她。等那位姊妹吃完了,她才回家吃饭。一个70岁的人喂一个60岁的人吃饭,若不是神的爱,有谁能做到呢?
上帝不仅拯救了我的妈妈,也藉着妈妈拯救我们一家人。在妈妈的影响和弟兄姊妹的祷告中,我的两个妹妹于2016年7月受洗。弟弟以前强烈反对信仰,现在渴慕认识神,他正在读圣经以及我送给他的《标杆人生》《天路历程》。
其实爸爸是妈妈所结的第一个果子。爸爸很喜欢玩扑克赌钱,虽然每次输赢不多,但妈妈为此没少和爸爸打架,却总是改不了爸爸的坏习惯。信主后,她经常向神祷告,神也在爸爸心中动了善工。爸爸刚信主时,有时还偷偷摸摸去赌博,到后来就完全戒掉了。爸爸的改变,邻居们都看到。以前找妈妈看事的人,不知道她信主了,有些人继续来找她。她就向他们见证,自己已经信了真正的神。
2018年4月29日,妈妈得了脑溢血,从住院做手术到被主接走,一共7天时间。她歇了地上的劳苦,带着做工的果效回天家去了。她的葬礼简单而不失隆重。妈妈是我们村、也是我们大队里,第一个按基督徒方式举行葬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