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淼：男物理学家眼中的女人与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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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2-13 李淼 大家
情人节又要来了，爱无能的人们马上又要欢度一年只爱一次的日子了。
其实我是没话找话说。我在微信上征求大家意见，说我好久不更新《大家》专栏了写点什么好呢？建议五花八门，例如小姬建议我写“一个物理学家的围巾”，因为我最近戴上了各种围巾；有人建议我写“大衣和大腿间的平行宇宙”，因为我最近爱穿大衣；有人建议我写热门话题“故乡”；有人建议我写马甲线，可是我已经写过运动和减肥了；有人建议我写“人类的边界”，这是一个好话题留到将来慢慢写；有人建议我写书评；有人建议写中西科学家穿衣品味的区别；最后，我还是接受了王众的建议，写写女子与量子的十大共同点。
此前，我在南都周刊上写了一篇题为《早结婚智商低，晚结婚情商低》的专栏，马上就要出来了，估计会引起一大波女子来袭，因为我在这篇短文中不客气地冒犯了她们。至于具体内容，暂不透露。
我是一个女性主义者，这一点早在十几年前就确立了。我带过几位女研究生，她们的表现和男生没有什么两样，有非常优秀的，也有一般的。我研究的领域比较抽象，很多人也许以为不适合女子来做，但我的学生中出现了一位非常优秀的女生，毕业后去哈佛做junior fellow，很难得的位置，半年前回国，在清华大学做副教授，我相信她前程远大。
我女儿也是一个非常好的例子，由于在国内还没有待几年就被迫高考，上了一家不喜欢的大学，后来自己出国，最终在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分校毕业，再去了加州理工学院读研究生，学生物。另外，我在北京的邻居于渌院士的女儿也学生物学，现在在中科院神经科学研究所，担任树突发育与神经环路形成研究组组长，今年刚刚获得中国青年女科学家奖。所有这些身边的事情一再告诉我女子和男子一样聪明，能够从事男子从事的具有挑战性的行业。
（为无线通信技术做出巨大贡献的女科学家海蒂·拉玛）
但这不表明我就认为女人没有缺点。缺点不仅有，而且有很多。首先，她们一般比男人美，看起来是比男人更优秀的物种，为什么到了今天还容忍这个世界仍然是男权世界？我觉得如果世上没有男人只有女人了，人类会更幸福一些，国家之间会减少很多摩擦，人与人之间会减少很多矛盾和血淋淋的竞争，走在大街上美丽的人类会更多一些，夜间不会有那么多的哀怨女子在微博微信上彻夜不眠的诉说——那时她们自己之间早已成双结对——我一直觉得最美的人种之间自己爱起来才对。
前面是拍马屁。下面，就王众建议的论点说一说，也就是，女子和量子之间到底都有什么共同点。
量子论是解释我们这个世界如何运行的正确理论，它有两个最大的特色。第一，不确定性，没有任何事情会确定地发生或不发生。例如，一个电子打在你现在手机或电脑屏幕上的哪一点并不十分确定，只有一定的几率分布。第二，实在性成为问题，这一点很难和常人说清楚，具体地说，就是我们日常经验中的东西在量子世界并不存在。一辆在你面前驶过的汽车在那个刹那有具体的位置和速度，这是实在的，但一个基本粒子并没有这个属性。只有当你看到它的时候它是实在的，没有看到的时候，连它自己都不确定下一刻该如何表现，自己是不是具备这些属性。
量子论的这些特点让物理学家很难把握这个理论，是的我们能够应用这个理论去计算任何需要计算的物理量，却从来没有人敢于声称自己懂得量子论，费曼说：“我不确定我是否懂了量子力学，如果有人声称他懂了量子力学，其实他根本没有懂。”
我和女人打交道多年，从小到大，经过母亲、妹妹，后来是妻子和女儿。我也认识很多其他女子，坦率地说，一直到现在，我还经常被她们批评，说我不懂女人。因此，难以理解是女子与量子第一个最大共同点，你可以一生和她们打交道，和她们相处，有时还相处得很好，就像不少人说我很有女人缘，但你永远不会真正地懂她们。
我不知道女人是否懂女人，也许她们也不完全懂自己，但至少比男人更懂她们自己。现如今，女人的双性恋和同性恋越来越多，一来和她们自己美丽有关，可能更重要的是女人更懂女人。
女子和量子的下一个共同点就是不确定性了。你永远无法预言她们下一刻想做什么，就像电子一样，她们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下一刻会做什么。我曾经约会过一些女子，明明说好在中午见面的，临到中午了，她们突然告诉临时有事或不方便，改成晚上了。遇到这种情况，我就干脆不见她了。你放我一次鸽子，我永远放你鸽子。我这样做是不是太残酷？没有办法，你实在没有时间和精力与她们玩不确定性游戏。
女子虽然很难揣摩，有一点是确定的，她们喜欢你讨好她们，随便送一个礼物永远胜于不送任何礼物，虽然她们可能并不会真正喜欢这个礼物，或者就像不确定性先天地决定她们此一时彼一时也，不会喜欢固定的礼物。
不确定性害死人，我说的是害死男人。如何对付这种不确定性，我觉得男人最好的策略就是确定性，像我一样，你放我一次鸽子，我永远放你鸽子。可是，绝大多数男人做不到这一点，这是男人的弱点。
女子和量子下一个大共同点是非实在性。看见的未必是真实的，你以为一个女人对丈夫非常忠实，就像《昼颜》里时尚杂志主编的妻子利佳子在家里和朋友们面前表现的那样，其实她时时出轨，为的是一份自由和存在感。
现代都市中，据说利佳子越来越多。她们在家是贤妻良母，在外是浪漫性感的情人，这两者之间毫无矛盾而且丈夫很难发现，除非她自己为了某种目的主动暴露。相反，有时在我们眼里可能是一位轻佻的女子，其实是非常忠实的妻子或情人，这个我有具体实例在此就不说了。当然，我们还可以举出很多女子的非实在性的特征，比如她明明很喜欢你，却处处表现和你作对。
量子的另一个特点是跳跃性，在两个状态之间没有过渡的中间态。我常常觉得我老婆很难应付就在于此，一句话可以让她不高兴几天，一句话可以让处境转危为安——但你却不知道这是哪一句话。
女人最可怕的地方是她们的直觉，因此，如果你想欺骗一个女人，那么永远不要透露任何有关的信息，哪怕一个简单的表情，一个不经意的动作，都会引起她们的猜疑，从而顺藤摸瓜抓住你的尾巴。
你可能会问，女人的直觉与量子有什么关系？有关啊，量子态尽管有其不确定性，但刻画一个状态并不需要多少参数，有时一点点信息就确定了量子态。这是女人的特长。
最近有人告诉我，女人还有可怕的韧性，她们会坚持做一件事，如果她爱上你就会爱很久，如果她恨上你也会恨很久，如果她想破坏你的美事那么你就完蛋了。韧性，也是量子世界的特点。没有量子，我们的世界早就崩塌了，没有量子，原子分子是不稳定的，一个固体和液体甚至气体也是不稳定的。很多事物的稳定性和鲁棒性，是量子赋予的。不要低估女人的韧性，否则你会付出沉重的代价。
女子和量子之间有没有十大共同点？十大只是一种说法，女子和量子之间的类似确实有很多。
我常常说，世界是量子的，智慧是量子的（这一句我以后有机会再解释）。在情人节来临之前，我郑重地对大家说，世界是女人的，智慧是女人的。要好好爱她们，但永远不要妄想理解她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