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狱重启,你知道米帅的人生受过怎样的磨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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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狱重启,你知道米帅的人生受过怎样的磨难吗
原创 2016-05-18 想看越狱的 假装在纽约
《越狱》要重启的消息传了有一两年了,昨天 Fox 终于放出了第五季的预告片,这个好消息肯定是要来刷屏一下的。
在2009年的第四季最后一集里已经死了的 Michael Scofield 又神奇地复活了,这次他被关在摩洛哥的一个监狱里,而他的哥哥将要去营救他。
暴露下年龄,十年前那个还没有视频网站的年代,我也是无数个在盗版影碟店里热切地寻找着《越狱》套装的美剧爱好者中的一个。那套碟片至今还藏在我家的某个角落,混在几千张盗版电影碟之中。
所以在十年后看到这部片子重出江湖,内心的确是会有一丝难以压抑的激动。
预告片和海报里的米帅仍然英气逼人,看起来和十年前没有太大的区别。
但是如果你一直有在关注他的新闻,就知道这十年里他曾经经历过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像他扮演的 Michael 一样,死而复生过一回。
温特沃斯·米勒(Wentworth Miller),1972年6月2日出生在英国,1岁时父母搬到纽约布鲁克林的 Park Slope,他从此在那里长大。
在常春藤名校普林斯顿大学毕业,读的是英语文学。
父亲是黑人,有牙买加、德国、英国、犹太人、非裔和印第安切罗基人血统。母亲是白人,有俄罗斯、法国、荷兰、叙利亚和黎巴嫩血统。
印象里种族背景这么复杂的演员,除了他就只有基努·里维斯了。
不知道身体里混杂着太多不同种类血液的人,是不是都会有一种特别神秘忧郁的气质。
用米帅自己在接受媒体采访时的话来说,他经常能够感受到自己“在不同的族群之间的撕裂感”。我想那应该是身处边缘的无归属感。
2005年,主演《越狱》,迅速走红。
2009年,《越狱》停播,事业进入瓶颈。
2010年4月,狗仔队偶然拍到他爆肥又颓废的样子。这组照片迅速传遍了大大小小的媒体和互联网上无数的网站,一夜之间他成为全世界的笑柄。
网友把他长胖后的照片和以前的帅照放在一起做对比,各种段子疯狂地病毒传播。
无良小报用的标题是,“挺着这么一个大肚子的温特沃斯·米勒是永远也不可能越狱成功的”。
整整几年,他没有对此作出任何回应。
很少有人意识到,一个人忽然变胖的背后,也许意味着他正在自己的人生里,打着一场外人看不到的战争。
因为变胖而遭受羞辱的明星,他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张惠妹,还有上面提到的基努·里维斯,都有同样的遭遇。
记得2013年时张惠妹因为变胖而上了微博热门,我当时还愤愤不平地发过一条微博。
有些人可能会觉得,明星和名人就是用来嘲笑的,他们既然享受那么多人的崇拜,赚那么多的钱,有常人无法企及的荣光,他们就该承受口水、责难、嘲讽和没有隐私的生活,那都是他们工作的一部分,是他们必须付出的代价。
所以一旦明星出了丑,大家都津津乐道,争先恐后,毫无道德压力和心理负担地捡起石头去扔那条倒霉的落水狗。这样的例子实在太多了。
但其实,歌手演员也是普通人啊。在那些光环之后,是有血有肉,会哭会笑的普通人。他们同样需要像任何普通人一样被尊重。
在我职业生涯的开端,我曾经做过一本时尚杂志的编辑。当时我的总编辑,一位来自台湾的资深杂志人,对我说过一句让我受用终生的话。他说,“我们不是去羞辱明星的,我们是和明星成为朋友的。”
做朋友,不是去讨好奉承他们,而是把他们和自己放在平等的地位上,平等地交流,不俯视也不仰视。
现在微信上有很多娱乐八卦类的账号,有些很好,有些很low。做得好的,都是抱着善意的态度去八卦,有自己的道德标准和价值观。而做得low的,背后的作者必然是心怀恶意,以致他所写出来的文字也是婊气冲天。
扯远了,说回米帅。
后来他减肥成功,也不再颓废,重新变成了许多人心目中的男神,全世界又是一片惊叹。
但那些段子图仍然一直在流传。
今年3月29日,一个搞笑网站再次贴出了其中一张的图。这一次,他终于忍无可忍,在自己的 Facebook 账户上发了一篇小短文,讲述了自己当初变胖的原因。
他写道,“2010年,我的演艺生涯处于半休隐状态,原因有很多,但第一也是最重要的原因是,我当时出现了自杀的倾向。
他说,“我一个人沉默地承受着。只有很少,很少的人知道我在经历怎样的挣扎。感到屈辱和痛苦的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件已经损坏的商品。我脑子里的声音催促着我走上那条自我毁灭的路。这不是第一次了。”
他说自己从儿童时期开始就一直在和抑郁做斗争,“这样一场战役,花掉了我太多的时间,毁掉了我太多的人生机遇,破坏了我的感情生活,还给我带来了一千个难以入眠的夜晚”。
“2010年是我成年之后的人生最低谷。我到处寻求解脱/安慰/转移注意力。我找到了食物。本来也可以是别的东西。毒品。酒精。性。但吃变成了我的依靠。我对吃产生了依赖。有很长一段时间,每个星期里我最快乐的时候是吃大餐和看一集《顶级大厨》。
然后,我就长胖了。”
在那篇短文里,他还讲了自己如何在洛杉矶偶然被狗仔队拍到照片,如何被媒体嘲笑,而他母亲的一个朋友又如何不厌其烦地到处收集那些报道发给她,于是母亲忧心忡忡地打电话给他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接着写道,“现在,当我看到那时的照片,穿着红T恤的我,脸上带着少有的笑容,我再一次想到了我当时的挣扎。想到了在面对各种各样的魔障时我的坚持与隐忍。那些魔障,有些来自我的内心,另一些来自我的身外。
就像是在水泥地里长出的一棵蒲公英,我活了下来。
虽然。仍然。尽管。 ”
他说,一开始自己看到那张病毒传播图又一次出现在社交网络上时,难受得不能呼吸。但是,“就像是对待人生中其他一切事情一样,我学会了给这件事赋予意义。我赋予那张照片的意义是力量。愈合。原谅。
对我自己,也对其他人。”
在文章的最后,他附上了几个民间自杀干预组织的网址,呼吁那些和他同样有自杀倾向的人主动寻求帮助,也呼吁他们的朋友能够对他们多一些关心。
这个时候全世界才知道,那几年他经历了什么。
那篇短文,评论11万条,转发30万次,点赞91万次。
在文章里他提到,自己从小就在和抑郁症做斗争。
这件事之前也有媒体报道过。之所以抑郁,其中一个原因,是因为他的性取向。
因为性取向带来的困扰,他一直觉得自己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无法达到社会期待的标准,为此痛苦万分。
第一次自杀,是在15岁。他在接受媒体采访时回忆说,“我一直等到周末,家里人都出门了,我一个人在家里,吞下了整整一瓶安眠药。我不记得那之后几天发生了什么,但我记得很清楚的是,在星期一的早上,我坐着校车去学校,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那之后很多年,他一直对外界隐瞒自己的性取向。《越狱》带来的爆红,更加让他担心如果身份暴露会影响大家对他的喜欢。
媒体其实已经看出了蛛丝马迹,有八卦的记者偶尔会当面逼问。他或者置之不理,或者否认。
困扰,恐惧,加上天生的抑郁,造成了他自己说的“成年之后的人生最低谷”。
这样在黑暗里挣扎了几年之后,他可能终于是想明白了。
2013年8月,俄罗斯邀请他参加圣彼得堡电影节,有俄罗斯血统的他拒绝了。
不但拒绝,他还写了一封义正辞严的信阐述自己的理由:因为俄罗斯在那段时间出台了许多歧视和迫害同性恋的法律。他说,“目前俄罗斯政府对待同性恋男女的态度和方式让我感到深深的不安。这样的情况是无法容忍的,像我这样的人被系统性地剥夺基本的生存权利和公开相爱的权利 ,我的良心不允许我参加由这样一个国家主办的活动。”
在经历了所有这一切之后,《越狱》重启,他扮演的 Michael Scofield 死而复生。
也许对他来说,这是最好的人生礼物。
就像他自己说的,“你以为的那些伤疤,其实是奖牌。它们是荣誉的勋章,证明着你内心的坚定、坚决和坚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