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卢云就辞去教职,在生活上作出彻底的改变,并写了那本小书《浪子回头-一个归家的故事》(The Return of the Prodigal Son: A Story of Homecoming)。透过搬进加拿大多伦多一个照顾身体和精神残障者的社群,他希望最后找到了真正的家。那幅油画继续占据著他的思想,卢云开始从耶稣的浪子比喻去看自己的故事。十年之后,他的生命于1996年完结时,充满诗意的统一性,因为他正在参与一个有关那幅油画的电视特备节目,跟一队荷兰摄制队到修院作筹备工夫,在那里他心脏病发作,并最终与世长辞。
大多数学生以为写作就是写下一些意念、洞见、远象。他们觉得必须先有话要说,然后才将它写下来。对于他们来说,写作只不过是将一个已经存在的思想记录下来。但这样的态度却不可能有真正的写作。写作是我们发现内在自我的过程。写作本身揭示甚么是活的写作最深的满足,正是在于它打开了我们在动笔之前一直没有察觉的内在空间。写作是去开启一个我们不知道目的地的旅程。(「神学教育的反省」〔Reflections on Theological Education〕)
我花了很长的时间才在这难以预测的气候中感到安全,而间中我仍会铁腕地叫所有人闭嘴,排队听我训话,并相信我所说的。但我亦同时揣摩到一个奥秘,就是领导在一个颇大的意义上是被带领。我发现我正在学习很多新的事物,不单是关于受伤的人的痛苦与挣扎,也是关于他们独特的天分与恩典。他们教导我关于喜乐与平安、爱与关怀和祷告-是我不可能在任何学术机构学到的。他们也教导我一些没有其他人能够教我的,关乎哀伤与暴力、恐惧与冷漠。最重要的是,往往就在我开始感到沮丧和灰心的那些时刻,是他们让我瞥见上帝起初的爱。(《奉耶稣的名》〔In the Name of Jesus〕)
事实上,其他人视之为下向流动的事业模式,卢云自己则视之为一种「内向流动」。退下来原是要往内望,去学习怎样爱上帝并为上帝所爱,以致他可以呼召其他人进到那爱。他引述皮尔色(Robert Pirsig)的《禅与摩托车维修的艺术》(Zen and the Art of Motorcycle Maintenance)去描述他的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