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达拉斯第一浸信会”的做法很有代表性,是宗教在感觉受到压制或排斥时候的自然反应。几年前,保守而广受尊敬的《爱家协会》(Focus on the Family)也发起了一个“我为圣诞挺身”(I Stand for Christmas)的运动,消费者可以针对公司行号对圣诞节的“友好”度在网上打分数。
圣诞之战也成为别有用心的媒体利用的工具,福克斯电台(Fox TV)的约翰·吉布森(John Gibson)出版了一本书《圣诞之战:自由派的人如何策划防止基督徒神圣的节日,比你想象得还糟》(The War on Christmas: How the Liberal Plot to Ban the Sacred Christian Holiday Is Worse Than You Thought,2005)。这是圣诞节被用来做政治斗争工具最明显的例子!于是,有人热心制作“我说:圣诞快乐”的标语,用来贴在车尾的保险杠上,以示对“自由派”的抗议,要夺回圣诞节。
为了纪念这位边远地区木匠的生日,历史被划分为西元前和西元后。全世界的作息表都变成周日休息,而不是按照犹太人传统周六的安息日。罗马的元老和作家小普林尼(Pliny the Younger)在西元111年就曾写信向罗马皇帝(迫害基督徒的)图拉真解释说,基督徒周日早晨聚集崇拜,为的是纪念耶稣的复活。这些基督徒所形成的“教会”,就成为人类历史上第一个超越地域、政权、种族、性别、偏见和隔阂的一个散布爱的团体。
耶稣的门徒也是这样照顾那些被世界抛弃的人们。使徒保罗一再提醒教会要照顾那“孤儿寡妇”。同样地,初期教会照顾社会上的寡妇和孤儿,并不只是亲人。第三世纪,第戎(在今法国)的圣本尼格纳斯(Saint Benignus of Dijon)收留、照顾被抛弃的幼儿,包括那些畸形儿。这是人类社会的首创。他对信心的坚持使得他(甘心乐意地)被罗马皇帝用残忍的方式处决。
当这个运动在第四世纪扩大的时候,历史上第一个照顾长期病人的医院形成了。它的设立者就是努西亚的圣本笃(Saint Benedict of Nursia)。到了第六世纪,一般修道院都附属有医院,照顾那些患病的弱势族群。这个传统一直维持到廿世纪,日内瓦会议设立了红十字会,以红色的十字架为标记。”(The Rise of Christianity, 1997)
廿世纪伟大的数学家和哲学家阿尔弗雷德·怀特黑德(Alfred North Whitehead,或译为怀海德)曾经提出了一个发人深省的问题:“是什么因素促使科学的发展?”他的答案是:“那就是从中古以来人类的信念:上帝是可以理解的。”(因此,万物背后是有规律的!)人的前提假设会决定性地影响他思考的方向和求知的路径。如果早期人类就以为整个宇宙不过是个随机演化的过程,那么牛顿力学很可能就不会发现,更不要说是相对论了。我们虽然不能下结论说,基督的信仰促成了科学的发生,但是,现代科学的确发生在有基督教信仰的欧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