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伊甸园与文化使命
在伊甸园中神赋予亚当一个管理万物的命令:「要生养众多,遍满地面,治理这地,也要管理海里的鱼、空中的鸟,和地上各样行动的活物。」(创一28)这就是文化使命。亚当还未犯罪以前,人类只有文化使命没有福音使命。犯罪后,神把福音使命赐给教会,命令教会藉福音把罪人从世界中(堕落的伊甸园)拯救出来。进而,透过被拯救的基督徒在世上把光和盐的功效与价值,在生活中活出来,以影响改变社会,使神的主权与荣耀得以彰显。在新天新地中(也就是更新后的伊甸园),再不需要福音使命了。那时,基督徒将与基督同作王,管理宇宙万物;这是文化使命的完整、全然落实。(参看来二5-8;罗八18-25;林前十五50;彼前一3-5)
b) 今日社会与文化使命
神的主权彰显在每一寸的空间、每一刻的时间;神是超时空的,神对任何时代、任何文化领域:政治、经济、教育、宗教、艺术等都有话说。这就是【文化使命】的内涵。基督教信仰对当今社会是切合的、是有意义的。信仰对今天社会的政治、经济、艺术、教育......等所有文化活动层面,都有所关联、教导、指引、影响、启明等,这就是基督徒的文化使命。文化使命是神藉着基督徒行使祂的主权,展示祂对今日世界的管治权柄,以彰显祂的荣耀。
b. 基督徒與社會
傳統基督教的教導把教會與社會之間的界線劃得非常清楚,切割如楚河漢界互不侵犯。錯誤的世界觀把教會內的定為屬靈,教會以外的屬社會的,定為不屬靈。教會因此長久以來不但不熱衷於社會以及社會參與,甚至嚴重地排斥、敵視社會。反過來,社會也發現與教會格格不入,不但不能接納教會為社會的一個成員,甚至排擠、輕看教會。教會所採取這一種「自我抽離」姿態與所面對「他人隔
離」的境況,從深層分析來說,都是錯誤屬靈觀所造成的。正確的屬靈觀使教會不但對社會有「福音使命」,也同時有「文化使命」。基督徒應該走出教會的大門,實際的進入社會,以便一方面了解社會,另一方面更是把「愛的鹽」與「真理的光」帶到社會,去調劑、照亮社會,以免成為失去鹹味的鹽與放在斗底下的燈,無用而被世人所唾棄,所踐踏。
那麽是否表示,信仰纯粹是个人的心路历程,是与社会道德无关的?不自觉地,许多的基督徒与教会都抱着这样的生活态度。例如,前纽约州长葛谟(Mario Cuomo),他是一个虔诚的天主教徒。他在1984年对圣母大学(University of Notre Dame)毕业生致词时说,他不希望用私人的信仰来影响他的公众政策(笔者认为这完全正确)。但他接着说,他也不愿意推动教会的道德立场(虽然他本人认为这道德立场是正确的,是代表真理),或寻求公众的支持,除非有其它更谨慎的论点来支持这些立场。换句话说,他不愿负起领导的作用来推动他认为是对的道德立场,他的信仰完全是他私人的事,与他人无关,也与他的公开立场无关(注2)。
在思想上,自加尔文以降,美国归正教会的荷兰改革宗开伯(Abraham Kuyper),牛津大学教授鲁益师(C. S. Lewis),基督教思想家薛福(Francis Schaeffer),以及监狱事工创办人寇尔森,都是认识到文化使命重要性的基督徒知识份子。文化使命是基督教的预工,更是基督徒信仰活出的影响。
(2)《歌罗西书》及新约其他书卷都有提到,基督作王,天国已临。由此推说,基督徒在基督主权所及之处,有社会责任,是合逻辑的。不过,我们细看经文,会 发现事情比较複杂。《歌罗西书》一章18节,那裡说的不是「使祂在凡事上居首位」,而是「使祂可以在凡事上居首位」。「可以」二字,就说明了王权没有完全 伸张。从《希伯来书》二章8节,我们找到证据:「既叫万物都服祂,就没有剩下一样不服祂的。只是我们如今还不见万物都服祂。」在圣经神学上,这叫「已而未 至」(Already but not yet)。就是说,随着基督的来临,「天国及末世已经到了」;但是距离「基督的掌王权」、「天国及末世的实现」,又还有一段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