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列车之外还有一个真实世界,严酷的气温在一点点缓和,只有牵挂着曾经逃亡的烈士的叛逆科学家南宫明秀注意到这一点。前列的人们也许知道,但他们不愿意回到真实世界,因为那里他们将失去因为“例外状态”(Giorgio Agamben的State of Exception)而获得的特权。后列人即使革命觉醒后仍然被尝试说服:每个人都有自己位置,否则我们会同归于尽。这种维稳者的螺丝钉理论,被柯蒂斯一语道破:“这是最高阶层对最低阶层的说话。”于是统治者又说:“我们都是囚徒。”——这种貌似看破一切的虚无论调,如今在小清新伤感主义者里大行其道,实际上是维持现状的帮凶。慨叹代替了愤怒,形而上的迷惘代替了基于义愤的直接行动,这正是前列人所乐见的,因为一点点愤怒和行动都会刺破这个玻璃球一样虚假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