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条审查的线,究竟应该画在哪呢?我在《纽约客》的同事Osnos,去年给《时代杂志》写了一篇署名社论,谈论他决定不与中国出版社签他的书:《Age of Ambition》。他还警告那些为审查辩护的作者,不要再说有多少比例的内容没有被删除,“这是诱惑人接受审查制度,作为非主体内容——修建枝干保留核心故事完整——但这改变了那些关于描述中国的段落的比例,给世界留下了一个并不真实的中国印象。”大多数西方媒体的文章一直批评这种做法;《时代杂志》描绘外国作者热衷于“乔治奥威尔式的拥抱审查机器”。但中国的审查制度显而易见这个特点——拥有着广泛的审查机制但工作起来却很粗糙——或许不像很多外国人想象的那么危险。就连乔治·奥威尔都会同意这点。在《动物农场》的第一版前言中,他警告那些觉得审查制度才是信息自由最大威胁的自鸣得意的想法:“危险的事实是,英国的文学审查,很大程度上是自愿的。(是看不见的。)”他的书就被很多出版商拒绝出版。他还写道:“不受欢迎的想法变得沉默,不舒服的事实不公布,这不需要任何官方的禁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