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影《洛基》(Rocky)中,男主角的女朋友问他说,为什么在拳击比赛中“打满全场”对他那么重要。他回答说:“这样我才知道自己不是一个脓包。”在另一部电影《烈火战车》(Chariots of Fire)中,一位主角解释了他为什么在奥林匹克运动会的一百公尺赛跑中会那么卖命。他说,每次比赛一开始,“我就有孤单的十秒钟时间来证明我的存在。”这两位主角都是以运动场上的成就作为定义他们人生意义的标准。
因《否定死亡》(The Denial of Death)一书而得到普利策奖的贝克尔(Ernest Becker),在他所写的这本书中一开始就指出儿童需要自我价值感,这是他们“生存最重要的条件”。这个需要非常地大,因此每个人都竭力地在寻找贝克尔所谓的“无限的重要性”。但接着他立即警告读者说,不要轻看了这个词汇。我们对价值感的需要非常强烈,以至于不论我们把自我身份建立在什么东西上,我们在本质上都会把它“神化”——我们会对它付上所有的感情,极力膜拜它,也会为之献身,即使我们自认为毫不相信宗教。贝克尔还用爱情作为例证:
在(现代人)本性最深层所需要的自我荣耀感,现在要从其所爱的人那里得着;因此他的爱侣便成为满足他内在生命的神圣理想,而他所有灵性和道德的需要,现在都系于一个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