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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 红颜尽逝

红颜尽逝

引子

这些故事,也许就发生在大家的身边。故事中有我的影子,但任何一个角色都不是我。另外,因为没有体会过农村生活,可能其中会有些差池,请各位朋友指教。
千万不要对号入座,呵呵!
以前写了一点的,但没有能坚持下去,很累,因为有些事情不是靠想象就能想象出来的。我想在这里进一步完善它,送给各位支持我的MM们,谢谢你们,给了我很多的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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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兰慵懒地坐在门槛上,茫然地望向远方。
当年初中毕业,父母便让她回家种田。老师几次三番地劝说她家人,说秀兰很有可能成为这个村子里的第一个大学生,但家人不以为动。老师在她家据理力争,秀兰站在一旁,沉默地看着。她心里很清楚,在这样的村子里,爹娘能让女孩念中学的,已经少之又少。能够上了高中的,也就是她的好朋友岭美。岭美的妈妈是上海知青,她妈妈决意要女儿念书,所以她是本村学历最高的女孩。
虽然秀兰上不了高中了,但她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种渴望。这种渴望憋溢出来,她只能在田里跟土疙瘩生气。发泄完,她就呆在门槛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宝生和秀兰是同村的,宝生连小学都没上过,家里太穷,供不起。宝生很小就跟着村里的裁缝学手艺,他从小就聪明伶俐的,很快,大家更乐意找宝生做衣裳。师傅心里闹得很不愉快,跟宝生爹说了几句宝生的坏话,便放了宝生自己单干了。那会儿,裁一件衣裳也赚不了什么钱,宝生还有个瞎眼的爹和躺在病床上的娘。宝生辛苦几年,也没能给家里添置个啥,墙依然是泥糊的墙,屋顶依然盖着稻草。
秀兰和宝生的相识没有什么悬念。打小,秀兰便认识了宝生,等到自己可以挑选衣裳样式的年龄,秀兰有了布料,就喜欢跑到宝生那里,让他给裁件称心的。两人渐渐走了近了。
转眼秀兰就十八了。她家的门槛已经被媒婆踏出了一道很深的沟,但秀兰冷眼瞧着这些媒婆,在她心里,只有宝生。
可是,秀兰知道,爹妈是不会同意她和宝生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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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去午饭了,稍候再续,谢谢各位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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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希望不会让各位失望,可是说实话,我不是很有信心。
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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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秀兰越是不想让爹娘知道,关于秀兰和宝生的传闻越是很快地钻进了爹娘的耳里。爹气得操起扫大院的家伙,直奔秀兰身上抡去。娘护着秀兰,把秀兰拉到屋里。娘担忧地对秀兰说:“丫头啊,你怎么能跟那个宝生呢?爹是瞎子,娘是瘫子,人家是躲都躲不及,你倒好,自己送上门了。”
秀兰低下头,她的心不知道飘到了哪里。娘看她有些恍惚,拉了拉她的手,说:“丫头,你再好好想想,跟谁都比跟宝生强啊。”
秀兰还是不吭气,这时候,她满脑子想的是宝生。宝生的瞎子阿爹、瘫子阿娘,在她眼里又如何是障碍呢?有宝生哥,她相信他们一定会幸福的。
她想起宝生哥对她说的话:“秀兰,我会对你好一辈子的。”
秀兰想到这里,偷偷地笑了起来。娘看到,以为秀兰被爹刚才打傻了。秀兰虽是个丫头,她爹却是最疼她,以前可从没动过她一根指头。娘心里想:“唉,这丫头哪根筋搭错了呢?”她心里想着,叹了口气。
秀兰没有听到娘的叹气,她的心思还在宝生哥那里。那天,秀兰和宝生哥坐在小河边。宝生哥说:“我要出去赚钱,我要让你爹娘知道,我宝生,是会给你幸福的。”
秀兰微笑着,她心里不为其他的,就为宝生这么一句话,欣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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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将秀兰锁在她房里,天天将钥匙扎在裤腰,连秀兰她娘都别想摸得着。秀兰呆在屋里,急得头发掉了一大块。
宝生几天没见秀兰,便知道出了事,又不敢大模大样地到秀兰家。好不容易等到天黑,他翻过秀兰家的土墙。他听到了秀兰低低的呜咽声,慢慢摸到墙角。他大气不敢出,轻轻地在窗户上敲了一下。
秀兰突然停止了哭声。她走近窗口,轻轻咳嗽了一声,示意宝生哥,她就在这屋。
宝生捱了很久,终于等到了午夜。秀兰的爹娘的呼噜声此起彼伏。宝生用铅丝慢慢地捣鼓关着秀兰的铜锁。声音虽然很轻,但在秀兰和宝生心里却跟呼啸的海浪似的。每动一下,秀兰的心就抖一下,宝生也摒住了呼吸。
铜锁在轻轻的咔嗒一声之后,打开了。秀兰的心狂奔起来。宝生托着她,翻过了墙头,慌慌张张地逃进了宝生家。
逃进宝生家,两人惊魂未定中,宝生爹眼睛虽瞎,却也感觉到了一丝不安,从床上爬起来,连外衣也没披,就摸到宝生屋里,问:“宝生,咋了?”
宝生气喘吁吁地,没敢回答。等气息平缓了一点,才应着:“没事,爹,你睡吧。”
宝生爹摇了摇头,想了想,转身回自己屋里睡去了。
秀兰这时才突然有些后怕,一切都那么突然,两人之间连个商量都没有,更没有提到什么未来,就这么逃了出来。她开始抽泣,对自己茫然的未来突然恐惧起来。
宝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也开始害怕自己的一时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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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candyr 于 2009-4-8 12:09 发表 \"\"
我对你有信心,加油!
呵呵,谢谢!有什么不满意的,请提出来,我来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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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笑嘻嘻的圆圆 于 2009-4-8 11:41 发表 \"\"
LZ可以考虑下当网络作家啦,特别是那个驶离最爱的航向。放到晋江上,肯定筒子们都会撒花的。
呵呵,好的,谢谢啦!我等空下来,好好琢磨琢磨,改进改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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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朵妈 于 2009-4-8 11:35 发表 \"\"
楼主又上新作,等着看
呵呵,算半篇旧作吧,谢谢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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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cocoyangyang 于 2009-4-8 11:19 发表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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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micky678 于 2009-4-8 11:19 发表 \"\"
又有美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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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双黄连 于 2009-4-8 11:33 发表 \"\"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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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朵妈 于 2009-4-8 11:35 发表 \"\"
楼主又上新作,等着看
敬请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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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渐渐地白了。秀兰一夜未合眼,看到天边第一道曙光,紧张地问宝生:“怎么办?”
宝生已经想了很多,他也没有了主意。爹娘都要靠他养着,他要是跟着秀兰私奔,爹娘无疑不是饿死,就是被羞辱死。他不能就这么地离开这里。可不离开这里,秀兰的爹娘找来了,他能怎么办呢?
秀兰看他一直沉默,也在那里反复地盘算下一步该怎么走。听到由远及近的嘈杂声,秀兰突然打定了主意,拉住宝生,问:“宝生哥,你会一辈子对我好吗?”
宝生连忙点点头。
爹娘还未踏进宝生家,秀兰镇定地推开了门,迎了上前。她抱着暴怒的爹,跪了下来:“爹,女儿不孝。女儿已经是张家的人了,你就让我去吧。”
娘哇的一声,便哭出了声。爹气得一口气没有提得上来,后退几步,手中的铁锹掉落在地,硬生生地在地上砸了个洞。秀兰伸手扶住爹,爹缓过神,手指着秀兰,泣不成声:“不要碰我,我不是你爹!”
娘连忙拉住秀兰,说:“孩子啊,你怎么这么傻?还是跟娘回家吧,娘跟爹好好说说,你就回家吧。”
秀兰回头看看,宝生也跪倒在地上。宝生的瞎爹也出来了,摸摸索索地往前走着,有些着急,差点绊了一跤。秀兰跟娘说:“娘,就成全了我和宝生哥吧。”
秀兰爹气得脖子的青筋突突地颤动,对秀兰娘吼道:“不要在这里出丑了,就当我们没这个女儿吧。”
说罢,秀兰爹拖着秀兰娘就往外走。秀兰在身后大声地叫:“爹,娘!”
眼泪迷蒙中,爹和娘走远了,只剩下那些看热闹的乡亲。
秀兰知道,自己已经跨出了这步,并且已经无法回头了。
当岭美知道秀兰这事,已经到了大二的寒假了。

[ 本帖最后由 随风飘逝 于 2009-4-8 12:5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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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爱紫 于 2009-4-8 12:36 发表 \"\"
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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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candyr 于 2009-4-8 12:38 发表 \"\"
LZ还是别聊天吧,我们都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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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victoria0909 于 2009-4-8 12:41 发表 \"\"
今天又找到一个坑啦。
MM很喜欢坑吗?嘿嘿,这个坑不是很浅,你得有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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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美放假回家的时候,见到了秀兰。秀兰坐在昏暗的裁缝铺里,低着头踏缝纫机。岭美想上前跟她打招呼,跨了一步,想想,还是退了回来。这时的秀兰在她眼里变得有些模糊。
岭美有些躲着秀兰,她不知道遇到该和秀兰说些什么,在村里人的嘴里,秀兰是忤逆的、风骚的。她害怕自己哪句话会伤害了秀兰。
越是不想见,越是容易碰上。那天,岭美到田野里散步,迎面走来了秀兰。秀兰的衣服是用边角料做成的,不同的布料倒也显出了裁剪的巧妙。秀兰睁大了眼睛,高兴地朝岭美蹦了过来。
秀兰拉着岭美,要岭美到她家的铺子里坐坐。秀兰一个劲说要宝生给岭美做一套漂亮的衣服,秀兰叨叨唠唠地说:“算我送你的,算我送你的。”
岭美轻轻地摇头,她知道秀兰的日子一定过得很紧张,她指着路边田埂,说:“还是坐在这里聊聊吧。”
秀兰拿出兜里的零料做的手帕,往地上一摊,努着嘴,对岭美说:“你坐这吧。”自己直接坐到了田埂上。
岭美很感激地点点头,坐在了手帕上。
岭美原以为会找不到话题,毕竟是从小玩大的伙伴,两人一会就聊开了。
岭美听秀兰讲发生在她身上的故事,听得入神。她没有想到,平日里柔弱的秀兰竟然会在婚姻上如此的大胆。她又很羡慕秀兰和宝生之间的亲密无间,她的思绪飘到了学校。那里也有一个人让她牵肠挂肚。
秀兰还在滔滔不绝地讲她和宝生哥之间的事情:“他总是先让我吃饱,我呢,怕他饿了肚子,吃了两口,就说自己饱了。他每回都不相信,一定要我再吃几口,才会放过我。”
看着秀兰发亮的眼睛,岭美想,秀兰虽然瘦了,但她心里一定是快乐的。
她想着,眼睛也有些发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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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victoria0909 于 2009-4-8 12:52 发表 \"\"
不管坑深还是浅,只要是LZ的帖子都爱看
你们的鼓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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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linda2002 于 2009-4-8 12:53 发表 \"\"
楼主又来诱惑我啊, 上班干私活, 老板要扣银子啦
晚上看吧,不然我于心不忍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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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几年过去了。
岭美大学毕业之后,分配在江城工作。男友刘建国是大学同学,也是同乡。岭美上大一的时候,就爱上了他。当时,两个人都算得上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岭美是话剧社的主角,建国是两届校学生会主席,可以说,他们的结合,旁人都没有机会去嫉妒,因为,太完美了。
毕业不久,他们就结婚了。
时值“老人一挥手,全国人民齐经商”的年代,刘建国下了海,赚到了他们家的第一桶金。岭美留在机关工作,每天过着安稳的生活。对她来说,家人健康,家庭美满就是她最大的愿望。
建国开了一家规模不小的公司,顺风顺意的;女儿焉儿像天使一样温柔可爱。岭美的幸福感在她四十岁的时候达到了高峰。有一次,走在路上,岭美看着自己越发成熟的丈夫和越来越美丽的女儿,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有了他们,我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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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guaiguai妈 于 2009-4-8 13:05 发表 \"\"
等着LZ的下文,又有故事可以追了!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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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美像往常一样,逛到小城那条最繁华的大街上。正在四顾闲看时,身边有人大声地叫:“岭美!”岭美回过头,出乎意料地,她看到了秀兰。秀兰收拾得俨然城市主妇的模样,都快让岭美认不出来了。岭美拉过秀兰,仔细地盯着看了半天。
秀兰拉着岭美进了附近的咖啡厅。这也是岭美喜欢来的咖啡厅。沙发宽宽大大的,阳光晒进来的时候,让人昏昏欲睡。岭美喜欢这样的感觉,她最近总是失眠,这种感觉上来,她便很享受。
两人坐在一张沙发上,秀兰熟练地点了一壶茶,又点了盘水果。看来,秀兰也经常到这里来。岭美想,真是造化弄人,她经常跑来这个咖啡厅,却这是第一次与秀兰在这里喝茶。也许多次,她们擦肩而过。
已经十多年了,时间就像无声的歌,淌过去了,就只剩下记忆。
秀兰兴奋地拉着岭美的手,她真没想到,岭美的手依然柔嫩,这让她多少有些羡慕。
“岭美啊,你怎么保养的?怎么还这么年轻?”秀兰忍不住地问岭美。
岭美笑了笑,说:“你还不是一样?我们都老了,唉,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最近,过得怎么样?”
秀兰抿嘴一笑:“还行,宝生哥跟我在这里买了一套房子,我们已经是真正的城市户口了。”
“唉,很多农村人一辈子不就想着做城里人吗?”岭美心里不禁感叹着,“有多少人为此付出很大的代价啊!”
岭美虽心里这么想着,口中还是恭喜着秀兰。
岭美很疑惑,秀兰的改变怎么这么大。她便问出了口:“秀兰,这些年,你怎么过来的?”
秀兰很兴奋地说:“我家宝生啊,你别看他穷,他聪明!改革开放后,他舅舅从台湾来了,给了我家婆婆一笔钱。我们啊,就拿这笔钱开了家服装厂。现在,我们的服装生意都做到国外去了。我们还创了自己的品牌,卖得也不错呢!”
岭美心想,这也叫苦尽甘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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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国现在的工作很忙,忙着应酬,忙着他的战略计划。当财富数字达到一定的阶段,岭美已经没有心思去知道建国现在到底有多少钱,到底有多少产业。她更多的,希望建国能早早地回家,陪陪她,陪陪孩子。
岭美保留着每天看书的习惯,开始每天看一个小时,到后来,岭美每天要看到一点两点。她开始有些失眠,每天,她等建国等了很久,好不容易睡着了,半夜三更地,又被他的细微动作所惊醒。岭美一直考虑是不是该开点安眠药,但她又怕自己太依赖这种药物。
岭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但建国并看不到。他睡的时候,岭美已经上班;他回家的时候,岭美已经睡下。他所能看到的岭美都是黑暗中的,他又如何能看到她开始慢慢憔悴?
岭美打了个电话给建国,问:“这些天,你忙些什么呢?”
建国想了想,说:“徐行长要我陪着打牌。我也不想打,但没有办法。”
徐行长,一个风流倜傥的中年男子,说起来也算英俊潇洒。可每次岭美想到这个徐行长,心里就别扭。这个男人,有个不错的前途,年纪轻轻的,就做了行长,虽说托了老爷子的福,怎么说,也算得上人模狗样的。徐太太,在市府做事,年轻的时候,可是市府的一枝花,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有身材,要风度有风度,多少人盯着,偏就看中了他。
这个徐行长结婚十余年,这段时间迷上了一家饭店的大堂经理。这位大堂经理很早就盯住了这棵摇钱树,先是敬酒,然后就敬到了徐行长的大腿上。这徐行长心头一惊,虽见过市面,可这种阵势,倒是头回见识。这帮子求他办事的,看这架势,添油加醋的,徐行长觉着这个戴着十只戒指的女人没那么讨厌了,反倒有另一番风情。一来二去的,这成为了个公开的秘密,就剩徐太太不晓得了。
岭美想到这里,便提醒了建国一句:“我不大喜欢你跟这个徐行长在一起。”
建国有些不耐烦,说:“我也不想理呢,可行吗?贷款可在他手上。”
岭美不做声了,她甚至觉得如果问建国他今天能否早点回家,都会成为建国的负担。她默默地将电话挂了,连“再见”都忘了说。
她已经有些忘了,最后一次清晰地见到建国是什么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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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kelly_le 于 2009-4-8 13:18 发表 \"\"
又可以看在线直播拉,谢谢lz哦!
不客气,谢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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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看书,她翻了翻以前看过的一本书——亦舒的《我的前半生》,她心里被这本书弄得浑身不是滋味。她看了几页,想想还是放下了。“何必自寻烦恼呢?”她想。
岭美犹豫很久,在一个温暖的下午,跟局长请了半天假。
快到建国公司的时候,打了一个电话给他:“你在公司吗?”
“嗯!”
“我就在你楼下,我们需要谈谈。”
“我很忙,不能以后吗?”
“抽点时间给你老婆吧,我想工作没有这么紧张吧。”
“好吧,你就在常青藤等我吧。”
岭美找了个座,点了杯咖啡,慢慢饮着。一杯咖啡之后,她看到建国急匆匆地过来了。
岭美看着建国坐下,夹了一支烟。
岭美说:“建国,你看,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说说话了,每天连照面都打不着了。”
建国眼光回避着她:“我不是说了吗?我忙,等我忙完这阵子,我就天天在家陪你们。”
岭美说:“我不是要你天天呆在家里陪我们。你这样的作息时间,你自己的身体也受不了啊!”
建国眼睛有些红,岭美很敏感地感觉到了,但她只说了句:“你忙的话,早点回公司吧。记着,注意自己的身体,早点回家睡觉。”
建国轻轻地“嗯”了一声,两人便各奔东西。
三个月后,岭美家里来了个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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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岭美一辈子想忘,但却无法抹杀掉的一幕。
下班后,岭美正在收拾厨房,有人按门铃。岭美让焉儿去开门,焉儿把门打开了,却回来说,没有人。岭美心想:“有些小孩子就是淘!”
这时,门铃又想了。岭美正想赶过去,却被焉儿挡住了。焉儿懒着不去开门,岭美便走了过去,打开了门。
门外的是建国公司的冯秘书。
冯秘书穿着玫红的连衣长裙,衬托出她纤细的腰身和娇嫩的皮肤。
“哦,小冯啊,孩子不懂事,你快进来吧。”岭美撇了焉儿一眼。
焉儿很生气地甩了门,进了自己的书房。
冯秘书翻了下眼皮,盛气凌人地说:“曲科,我找你有些事情要谈谈。”
岭美将她让进了屋。她正要去厨房倒杯茶,被冯秘书阻止了:“别客气了,我坐会就走。”
岭美只好坐下,看着这个比她年轻十几岁的女孩,她突然预想到了什么,心开始乱跳。
冯秘书盯着岭美的眼睛,说:“我也不跟你废话了。你老公已经不爱你了,他爱上我了。”
岭美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虽然有了预想,但她实在没有想到冯秘书会如此单刀直入。
她没有说话,心里乱成一团。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对冯秘书说:“对不起,请稍等。”
她跑到焉儿房间里,对焉儿说:“焉,你去隔壁小涓家做作业吧。妈妈现在有点事。”
焉儿头都没抬,说:“没什么,我就在这里,你们随便聊。”
岭美傻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跟女儿说。
焉儿说:“妈妈,你傻啊!这种女人你也让她进门。”
岭美一惊,问:“难道你知道什么?”
焉儿发急了:“妈,就你以为老爸天天忙着工作了。我都在路上碰到几次了。”
岭美看着女儿,就像不认识一样。她喃喃地问:“那你,怎么也敢瞒着我?”
“妈妈,我怕你伤心啊!”焉儿趴在桌上,哭了。岭美的眼圈也红了。
这时,她开始镇静下来,说:“焉,别哭,妈妈明白你心疼妈妈。”
焉儿的哭声越发响了起来。
岭美看着女儿,她也感到了一种恐慌——惯常的生活从此失去了平衡。岭美问焉儿:“你觉得妈妈该怎么办?”慌乱之间,岭美将所有希望寄托在这个初中女生身上。
焉儿抬起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妈妈,我也不知道你该怎么做。但妈妈,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是一定支持你的。”
岭美吁了一口长气,突然想起外面的不速之客。
她稍稍整顿了下自己,掩上女儿书房的门。
冯秘书正虎视眈眈地坐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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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zhengrace 于 2009-4-8 13:30 发表 \"\"
LZ加油,很喜欢你的文章。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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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candyr 于 2009-4-8 13:36 发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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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美看了冯秘书一眼,微微一笑,问:“你刚才说什么来的?”
冯秘书皱了皱眉头,反倒有些支吾起来:“我是说,建国现在已经不爱你了,他现在爱的是我。”
岭美也看出了她的心虚,她一进门的气势也是鼓足了勇气才装出来的吧。想到这里,岭美心里暗暗好笑。
岭美说:“喔,其他的,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冯小姐!”岭美故意将“冯小姐”这三个字吐得重重的。
冯秘书一愣,张口结舌了一会,说:“没有了。”
岭美站起身来,说:“如果没有了,冯小姐,不好意思,请回吧。”
冯秘书狐疑地看着岭美,她搞不清岭美的心思。她显然想立刻有个结果的,却没想岭美如此镇定,把她吓了一跳。
冯秘书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心里有些失望。她看到岭美送客的架势,心里又觉得不甘,有些结结巴巴:“建国他……”
岭美打断了她的话:“他不是你的老板吗?建国是你叫的吗?”
冯秘书一见岭美开始反攻,反而斗志昂扬起来。她气势汹汹起来:“他是我爱人,我怎么不能叫?”
岭美冷笑了一声:“喔,是吗?既然他是你爱人,那你去跟他说呀,跟我说,有意义吗?冯小姐,请自重!我要休息了,要是你有什么事,你去找你爱人吧。”
冯秘书还想说些什么,焉儿从书房里走了出来。她指着冯秘书的鼻子,说:“你这女人还要脸吗?让你走,你就给我走吧。少在这里叽叽歪歪的,再烦,我就叫保安了。”
岭美没想到女儿最终还是出来了,心里一阵疼痛。
冯秘书“哐”地一声,重重地带上了门。
岭美一下子瘫软在沙发上。
焉儿急忙跑上前想安慰妈妈,岭美摆了摆手,说:“做功课去吧,让我静静。”
岭美的脑袋里嗡嗡嗡地,对手一走,刚才的镇定被突如其来的痛苦冲走得无影无踪。她的心就像被人重重地击了一拳,她慢慢地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建国外面有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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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美静静地躺在床上。她一向很理智,但不管是谁碰到这种事,都无法冷静。她尽快让自己冷静下来。
黑暗中,有人进了屋。岭美不由自主地缩紧了身体,她还没想好该如何面对建国。
是焉儿。
焉儿躺进了被窝,靠在岭美身上,问:“妈妈,你准备怎么办?”
岭美摇摇头,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女儿。她心里像有榔头不停地敲打着,又像有个镊子不停地拉扯着。
焉儿问她:“你们会离婚吗?”
岭美摇摇头,她根本不知道她该不该离婚。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意识到离婚竟然是离她如此之近,近得只有一节小拇指的距离。她只要轻轻一捅,这十几年的婚姻便会支离破碎。
她想到这里,突然又觉得恨起建国来:“难道,你就这么狠心地将过去的爱一笔勾销了吗?既然你不能对我忠诚,何必当初求着我嫁给你呢?”
“睡吧,今天,你就睡这里吧。”她拍拍焉儿,她知道焉儿这段时间,心里也一定不好受。
焉儿抱紧了妈妈,没有多久,便睡着了。
空留着岭美眼睁睁地盯着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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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美逼着自己入睡,尽量不去想建国外遇的事情,可这脑子就是无法停歇下来。她回忆自己经历过的美丽风景,却发现这些风景里,每时每刻都带着刘建国。
听着焉儿轻微的呼吸声,岭美突然觉得即使如此,她还是非常幸福。有这样的一个懂事的孩子,她一直觉得是自己一生的骄傲。
她听到建国的开门声,她连忙轻轻地打着鼾,耳朵却竖得高高的。建国进了门,正想上床,发现了焉儿,他“咦”地一声,就转身,关门出去了。
岭美很想这时起床,把事情问个明明白白,但她按捺住了这种冲动。这些在官场的经历,让岭美理智了很多。她知道,在冲动之下得到的结果绝不会是自己想要的结果,何况她还没考虑好,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一夜无眠……
眼睁睁着到了六点半,岭美轻轻地下了床,给全家做早餐。七点的时候,岭美正要去叫醒焉儿,焉儿的房间门打开了,建国走了出来。
尽管岭美有心理准备,见到建国,心里还是一怔。她觉得自己已经无法面对曾经熟悉之极的男人,现在面前,隔着一层纱,究竟谁才是真正的他?
建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亲了亲岭美的脸颊。岭美不由自主地用手抚去余温。建国一愣,却也没说什么。
岭美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说:“吃饭吧。”转身便进了卧室,去叫焉儿起床。
焉儿已经醒来了,正在叠被子。这孩子,以前自己的被子都是岭美给叠的,今天破天荒地,岭美的眼睛不禁一热,眼泪就要落了下来。
焉儿抱住了岭美,说:“妈,坚强点,你不是一个人。”
岭美眼泪滚落了下来,随即擦干了,点点头。
焉儿出去用餐,跟爸爸也没有说什么,闷头吃好饭,就拎起书包去上学了。建国见了,忙叫住焉儿:“爸爸送送你吧。”
焉儿头都没回,说:“不用了。”
建国傻在那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用求助的眼神看着岭美。岭美故意装作没有看到,低着头,也收拾了一下,上班去了。
上班的路上,岭美在回忆这段时间自己所做的一切,她还是理不出头绪。
回到办公室,得到消息,局里要派三个人出差开会,会议安排在杭州。
岭美走到章局办公室,只问了一句:“可以安排我去开会吗?”
这出于章局的意料之外,岭美从未主动申请过出差。他楞了一下,点点头,说:“我们考虑一下。”
岭美退出办公室,心情复杂地走回办公室。
中午的时候,岭美接到了一个电话,冯秘书的。冯秘书电话里说:“中午有空吗?我请你吃饭,我有事跟你聊。”
岭美没有回答她,将手中的圆珠笔按下又按上,听着圆珠笔的嘀嗒的声音,她的思绪不知道已经飘到了哪里。
基于礼貌,岭美轻轻地说:“冯小姐,真的不好意思,我没有时间陪您。抱歉,我挂了。”
冯秘书在一头着急地说:“我怀孕了。”
岭美一怔,一声不吭,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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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双黄连 于 2009-4-8 13:48 发表 \"\"
太喜欢LZ的文字了,办公室的7788,让大家彼此开心一笑,说真的我还挺喜欢这些小朋友,可惜办公室里都是大朋友,没有一点生趣。驶离篇触动了太多TZ们心底最柔软的情感。君篇让我重新审视了自己的生活态度,无限放大老公的 ...
呵呵,谢谢你!没想到能让你有如此感触,我万分荣幸,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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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candyr 于 2009-4-8 13:51 发表 \"\"
我真担心LZ又要回帖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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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美挂了电话,那边又打来了电话,她一看来电,就掐了。她没有想到,一个第三者竟然会如此明目张胆地讨要男人。“你怀孕了,又怎样!”她很恨地想。
她想来想去,心里一肚子的火没法发泄,打了个电话给秀兰。
秀兰倒是很快出现在岭美面前,面目憔悴,不用细瞧,秀兰的脸上平添了几根皱纹。
岭美一见,有些吃惊,前些日子见她,还是容光焕发的,怎么会老得如此之快?
秀兰刚坐下,没喝上几口水,便哭了起来。
岭美给她哭得心绪更乱。
她添了口茶给秀兰,本来想跟朋友诉诉苦的,怎么会是这样!
秀兰抬起头,擦了擦眼角的眼泪,说:“我命苦啊!”
秀兰嚎啕大哭。
岭美不禁想到自己,眼泪禁不住地淌了下来。
秀兰哽咽着说:“没想到,那个没良心的,弄个野女人来气我。本来我想就这么算了,年龄也大了,没精力跟他闹这个,睁只眼闭只眼的,现在可好,她要登堂入室了。”
岭美一听,觉得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故事,发生在她们这么一对苦命的同学身上。她帮秀兰拿了张纸巾,示意秀兰擦擦眼泪。秀兰拿起纸巾,没顾上看岭美,一个劲地抹眼泪。
秀兰说:“悔不当初啊,他家那么穷,我陪他穷,陪他苦,给他家作牛作马,到老了,却被甩了。当初家里不同意,我还就听不进去,硬把自己的一生搭了进去。”
岭美添了口水,意思让秀兰喝茶。秀兰抿口之时,岭美说:“秀兰啊,你也不要这么想。当初,也是你自己愿意的,你们也开心过。你再看看,能不能挽回一些?”
秀兰瞪着一双大眼睛:“挽回?怎么挽回?那婊子已经说了,她怀孕了,逼着他跟我离婚。”
岭美一愣,似乎怀孕成了这些第三者的杀手锏了!
岭美想了想,说:“你可以告他重婚啊!”
秀兰一听,眼睛一亮,随即,又暗了下来:“你说,我怎么忍心让他坐牢啊!”
“唉,一夜夫妻百日恩,”岭美想,“可这些男人怎么就不念着这点恩呢?”
岭美问:“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秀兰默默地抹着眼泪,说:“我实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就这么离婚,我不甘心,可不离婚,那杀千刀的,现在已经不回家了。他被狐狸精给迷住了!”
岭美脑子一片混乱,不知道怎么去安慰秀兰,她眼睛一热,也随着秀兰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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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好了,前面会很快的,但到后面可能会慢很多,因为是未完成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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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秀兰,岭美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到单位。她心里有些痛恨那个建国,怎么可以在她红颜渐逝的时候,把他们十几年的感情抛到一边,自己寻欢作乐去了呢?
她回到办公室,伏在桌上,偷偷地哭了。
突然,铃声响了。
她接了电话,是章局的电话,让她去他办公室一趟。
她擦了擦眼泪,又到洗手间擦了把脸。仔细看过镜子中的自己,确定不大看得出来泪痕了,她才走进局长办公室。
章局见她进门,站起身,走到沙发,说:“请坐!”
章局如此礼遇,岭美愣了一愣,随即得体地坐下。
章局心想:“这样优雅而单纯的女子,这世间应该不多见了吧。”
章局一恍惚,都忘了词儿,但很快,章局清醒过来,说:“关于这次会议,你有什么看法?”
岭美想了想,将自己的看法和意见有保留地说了出来,最后说:“还请章局多多指教。”
章局颔首微笑,不愧是自己的得意下属,有理有据。
他说:“那好,你尽快把你的想法整理出来,后天我们就去杭州了。”
“我们?”岭美一愣,“章局,你也去开会?”
章局点头。
岭美微笑,起身离开办公室。章局盯着她的背影,心想着这位下属最近的状态似乎有些反常。他在想,是不是她家的建国的事情被她知道了?刘建国在该城也算得上大名鼎鼎,沾花拈草的事情,章局早有风闻。他在岭美的身后叹一口气,他意识到,岭美可能已经开始接触到真相了。  
岭美坐到办公桌前,缓了口气之后,告诉自己,工作还是需要做好。她对自己说:“岭美,你是个坚强的女人,不是吗?”
很快,她沉浸到工作中去,打字员小张的几个错别字也被她揪了出来,改正了过来。她不喜欢看到错别字还要求别人改正过来,随手看到,便改过来,并不是一件难事。
这次会议很重要,既然岭美决定参加了,她就想尽量让章局的发言以及问题的讨论有的放矢。就这么着,一晃,到了下班时间。
岭美匆匆收拾好东西,下楼,却碰到了冯秘书。
冯秘书可怜兮兮地看着岭美,说:“请你给我几分钟时间,可以吗?”
岭美一怔,正好章局路过。章局说:“小曲,回家啊。”岭美“嗯”了一声。章局看出了点端倪,说:“那我带你一程吧。”岭美连忙有了借口,对冯秘书说:“对不起,我有事先走了。”
章局看了看冯秘书,说:“你有客人啊?”
岭美急忙说:“恰好碰到的,走吧。”
还没等冯秘书反应过来,岭美就转身往停车场走去。
这么一来,冯秘书也没辙,只好退了回去。
岭美并没有坐章局的车,她钻进自己的车,跟章局道了声“谢谢”,急匆匆地往家赶。
路上,岭美的眼泪已经无法控制地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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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小可爱妈妈 于 2009-4-8 13:57 发表 \"\"
看的上班都没心想了,LZ加油呀。
呵呵,谢谢!前面写好的,我今天贴完。下面就要慢慢熬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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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美出差前,跟焉儿交待了几句。遇到建国,她只浅浅地点头。建国见她拖着个箱子,疑惑地看着她。她心里一紧,没等建国问话,就急匆匆地出了门。她听到建国在后面叫她,她头都未回,眼泪却簌簌落下。
到了杭州,岭美将酒店的电话告诉了焉儿之后,就关了手机。
她想静心。
但她的心如何能静得下来呢?
过往的种种不停地在她脑里翻涌着,让她不禁觉得自己想要呕吐。干呕几下,没能呕出什么,眼泪却流了下来。她不清楚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也不清楚建国怎么就背叛了曾经的海誓山盟。
她在想像离开建国后,自己会是什么一个景象。近四十的女人了,难道再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她不禁恨起了建国,怎么可以让她年近四十的时候,变得如此地狼狈,如此地不知所终。
会上,岭美的演讲生动贴切,字字珠玑。会后,章局却见自己的下属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中午会议休息期间,章局见岭美一个人坐在会议大厅外的角落里,走了过去,坐在她身旁。岭美一个人发呆,看到领导坐在身边,愣了一下。章局问:“怎么了?是不是担心焉儿?”
岭美摇摇头,说:“焉儿这么大了,能照顾好自己的。”
章局点点头,关切地问:“你怎么落落寡欢?”
岭美无神地摇摇头,什么都说不出来。她希望领导不要再问下去,她可能会控制不住强忍的泪水。
章局默默地坐在她身边,也不再问下去。   
她想把建国的影子从自己的脑海里摇去,可闭上眼睛,满脑的还是建国。她实在睡不着,打了电话给简。简是岭美大学时的朋友,自从简回到家乡,两个人时有联系,但已经联系不多。岭美想不来自己该怎么处理这件事,但她觉得她应该在回家前,想好自己今后的生活。
岭美简单地向简讲述了整个事件,她发现自己在讲述的时候,有条有理,反不像那个六神无主的自己了。
简听完,问她:“你还想跟老公继续下去吗?”
岭美一愣,想东想西,却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实质性的问题。
她沉默了。
简说:“这个问题,关系到你下一步怎么走。”
岭美心里默认。
简说:“这怎么是个一句两句就可说清楚的问题呢?这样吧,我到你那里来吧。明天,你不要离开杭州,我过来。”岭美感受到这段时间的片刻温暖,心里很是感激。
第二天就是会议的最后一天了,一般的安排都是在当地旅游。岭美没有去参加,她在房间里等着简的到来。
简来了,风风火火,依然过去火辣辣的样子。她们俩在大学里就是一对很要好的朋友,简甚至很想跟岭美做一家,把自己的“哥哥”嫁给岭美。可当时,岭美一心一意地向着建国。
岭美将一夜的想法告诉了简。简说:“我了解你的性格,你虽然不多说什么,但我知道你这个人眼里揉不了砂子。你能忘记建国所做的一切,然后重新开始吗?”
岭美闭上了眼睛,她自己实在无法想像自己是否能够坦然地接受他们婚后的背叛,眼泪不由自主地落下来。
岭美说:“可是,我现在这个年龄,还能有未来吗?”
简亲亲岭美的脸,这是她们上学时候相互安慰对方时的动作。简说:“你看你,还未老,怎么就说自己没有未来了呢?”
简仔细帮她分析了一下,让岭美自己做出抉择。
终于,岭美心里有了底。
心定下来,岭美打开了手机,发现很多建国发来的短信,还有焉儿的。建国一直在问她的去处,焉儿却在安慰自己的母亲。岭美回了条短信给建国,说:“我在杭州,明日回家。”
建国打来电话,她掐了。建国发来短信,说:“明天我来接你吧。”
她回:“不用了,单位有车。”
建国问:“你怎么了,怎么这么多天没有跟我联络。”
她回:“回家再说吧。”
回到家,建国和焉儿还都没到家。她收拾了一下,上街买了点菜。
建国、焉儿陆续回到了家。岭美在厨房里,没有出来,倒是焉儿进厨房,抱住了母亲。
岭美回头亲了亲女儿的脸,焉儿帮着把饭菜端了出去。
一家人团聚在一起。岭美突然有些想哭,这已经是许久以前的情景了。难道又回到从前了吗?
可怎么可能再回到从前呢?
岭美伤感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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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美若有所思地捧着饭碗,建国见了有些心疼,往她碗里夹菜。岭美抬眼看了看他,眼泪倏地掉落下来。建国连忙问她怎么了,她擦了擦眼泪,说:“哦,没什么,今天眼睛有些痒。”焉儿说:“妈,先吃饭吧,我等会还要去同学家一会。”岭美知道女儿在给空间,让她可以处理好她和建国之间所存在的问题,轻轻地点点头。那轻轻的颔首,已经包含了一位母亲对懂事孩子的一种感谢之情。
吃好晚饭,建国帮着收拾碗筷。岭美默默地看着他做完这一切,退到客厅坐下,又陷入了凝思。
当初,两个人辛辛苦苦为家庭奋斗,即使啃同一块馒头,都是那么甜蜜和满足。记得建国初为人父,他一次给焉儿洗尿布,一个不小心,黄嘛嘛的东西跳到他嘴边,他笑着擦掉,还对着自己扮鬼脸。……
那些情景,仿佛就在岭美的眼前放映着。她不禁为逝去的这一切深深地叹了口气。
建国洗好碗,也坐在沙发上,关切地看着这个陪伴了他十几年的妻子。建国打破了僵局,说:“怎么了?很累吗?”
岭美点点头,没有说话。
建国把岭美的手放到自己掌心里,问她:“最近遇到很烦心的事情吗?怎么到杭州,也不跟我说一声?”
岭美压制住内心的冲动,笑笑说:“没什么,想一个人静一静。”
建国抚摸着岭美的手背,说:“有什么不能跟老公说的呢?”
岭美突然心里一颤,把手从建国手掌里抽出来。
建国越发怜惜身边人,说:“有什么不开心的,还是说出来吧。”
岭美闭上眼睛,轻声说:“那我说了,你要有心理准备。”
建国轻轻地点点头,用鼓励的眼神看着岭美。
岭美下定决心地说:“你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她没有说下去,想看看建国的反应。
建国心里一惊,瞪大了眼睛盯着岭美,忙不及地转着心思。此刻,他最想知道的是,岭美到底知道了多少。
岭美见建国不说话,心里一凛,想:事情果真如此,事情果真如此!虽然她已经知道这是事实,但在建国眼睛里得到证实,还是让她像被谁狠狠地在心头剐了一刀。
建国的脑袋里飞快地在运转,他感觉比平时做生意还要费脑筋。
他看到岭美心痛的样子,自己的心里也被揪了一把。这时,他才意识到,他和岭美是一体的,岭美痛,他也会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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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starmama 于 2009-4-8 14:09 发表 \"\"
好看的。
饱暖思淫欲,有钱男人的通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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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国的心跳得厉害,他想知道岭美到底知道些什么,又不知该从何问起,结巴地叫了岭美几次之后,还是没能说出什么。他突然后悔起来,面对冯秘书的诱惑,自己怎么就没有能够抵抗得住呢?
他和冯秘书的第一次,是在北京。他们一起去谈一个项目,宴会上喝了点酒,建国迷迷糊糊地被秘书搬回了宾馆。冯秘书那夜非常体贴,他鬼使神差地对她心底一动,从此,不可收拾。
岭美对建国来说,就像自己的胳膊自己的腿,平时熟视无睹,真的要失去时,却会是钻心地痛。他也曾经想过自己这样做有负于岭美,但冯秘书的风情万种又让自己流连忘返。
建国无法向岭美解释自己现时的想法,觉得怎么说都不是自己想说的意思,这么的,他的心剧烈地疼痛起来。
他捂住心脏部位,开始低声呻吟。
岭美吓了一跳,急忙找来救心丸,塞进建国的嘴里。
建国缓过劲来,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对岭美说:“我知道,我不可原谅。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你才能够不离开我。”
岭美见建国心脏病发作,不忍心再说什么,摇摇头,沉默。
建国拉住岭美的手,说:“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你,你也不要这样,好吗?”
岭美突然平静下来,原来,建国心里还是有自己的。但岭美不能理解的是,既然你建国心里还有我,那为什么还能跟别的女人做出那样的事情,还把人家的肚子给搞大了呢?想到这里,岭美的心被拉紧了,恨意又上心头。
岭美倒了杯水,说:“我们等会再说吧。”
建国急于想得到岭美的谅解,还是继续说:“你告诉我吧,不然我睡不着。”
岭美沉思了一会,说:“建国,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冯秘书已经怀孕了,你知道吗?”
这在建国的意料之外,他自己都吓呆了:“怎么会?怎么会?”
岭美故作平静地说:“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吗?”
建国点点头,没有说话。冯秘书并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他,却先通知了岭美,她的意图可想而知。他突然心里恨起冯秘书,怎么可以这样自作主张的呢?
岭美咬咬嘴唇,一字一顿地对建国说:“所以,我想,我们还是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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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美说完,便走出客厅,直接朝卧室奔去。建国想拉住她,一把没拉住,恍惚了很久。
岭美进得卧室,将门反锁,捂住嘴,尽力不发出声音。她不想让建国看到她的眼泪,她不想在一个不爱她的人面前哭泣。冯秘书的出现,让岭美突然从天堂坠入了地狱。
建国拼命地敲着卧室的门,他怕岭美出什么意外。爱情也许已不在,但他们之间至少还有亲情。门那边一直毫无回应,建国敲着敲着,恨起了冯秘书。他很想找来冯秘书质问一番,却又不放心房内的岭美。
岭美在卧室里已经哭得不省人事,建国将耳朵贴在门上,里面死寂一片。他害怕起来,就像自己快要死去一样。他更加使劲地敲门,里面依然寂静无声。他瘫软在门边,感到孤独无助。
不知过了多久,焉儿回家了。爸爸坐在卧室门前的地上,卧室门死死地关着。她傻住了。她连忙拉起建国,建国像见到了救星,急忙跟女儿说:“快,快,想办法把门弄开。”
焉儿敲了敲门:“妈妈,妈妈,开门啊,开门啊!”
里面没有回答。
焉儿也开始心里发慌,两个人合力将门撞开。
岭美已经昏死过去,眼角残留着泪水。
建国不禁泪流满面,连忙冲过去扶起岭美,掐了半天人中,岭美吐了一口长气,醒了过来。见着焉儿,岭美突然爆发出一声低吼:“焉,妈对不起你!”
说完,一家三口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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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美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哭着哭着,就失去了知觉。她仿佛在世外逛了一圈,在家人的呼唤下,她又转了回来。家人,家人,一起生活了那么久,还能是过去的家人吗?岭美从心底叹出的这口气,吐出了心中的怨气。事情既然已经摊开,岭美已经不打算回头。她明白像她这样性格的人,能够原谅建国,却无法抹去建国曾经的背叛。
她怨恨地看了建国一眼,心想:建国啊建国,难道你没有想过你走出那一步,就是将我狠狠地推开你的生活了吗?
建国的眼圈红了,他没有想到的是,岭美一句责怪也没有,却很坚决地提出了离婚。两个人生活了这么久,再有什么不愉快的,他们都信奉着一个原则:永远不提离婚两个字。这一刻,建国知道,他已经彻底伤透了岭美的心。他心如刀绞,却束手无措。他求助地看了看女儿,懂事的女儿就像是最后的救命稻草。但焉儿躲避了他的眼光。
一夜无语,岭美竟然这一晚睡了一个踏实觉。
建国一个人在客卧里辗转反侧,回忆起那个与岭美一起的青葱岁月。想着想着,建国不由自主地流下了眼泪。 想到岭美说出的离婚两个字,建国心里也开始害怕。他也怕失去这个家,失去岭美。但是,一切还可挽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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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国迷迷糊糊地醒来,家里已只剩他一个。他望着空荡荡的屋子,才发现这个家对自己是多么的重要。他伸开右手,似乎想捉住什么,但什么都没能捉住。他突然觉得自己寂寞得快要窒息,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他不想接,他只想安安静静地一个人呆着。但手机很执着地响着,他只好抓来,看了一眼,知道是冯秘书。他怒不可遏地将手机甩到墙上,铃声突然断了,屋子一片死寂。
冯秘书平时的温柔可爱现在变得如同蛇蝎一般毒恶。冯秘书当初跟他说过,愿意跟他在一起,完全是因为欣赏他爱他,说她永远不会影响他的家庭。他没能抵制过诱惑,也是因为她的承诺。可她怎么就违背了当初的诺言呢?
建国在心里诅咒着冯秘书,却忘了自己在贪恋冯秘书的身体时,心中也曾经涌动过的温情。
门铃响了,猫眼里印着冯秘书那张年轻漂亮的脸。她在门外焦急地不停地按着门铃,建国又坐回沙发,一声不作。
门铃继续响着,冯秘书的执着让建国快要发疯。他再也忍受不了,冲出去,拉开大门,对冯秘书吼着:“你到底要怎么样!”
冯秘书傻在那里,委屈的眼泪涌出眼眶。
建国见到冯秘书哭,心底一软,让她进了门。
冯秘书一进门,扑在建国身上,哭着说:“我好担心,你怎么不接我电话?”
建国听她这么一说,理智又回来了。
他放开冯秘书,皱着眉头说:“为什么要告诉岭美?”
冯秘书打开包,把一张孕检化验报告取了出来,报告单上赫然敲着两个大字:阳性。
建国瞪大了眼睛,说:“难道,是真的?”
冯秘书委屈地看着他,点了点头。
建国喃喃地反问:“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他一直很注意,不曾想过让冯秘书有机会怀孕。
冯秘书听了,心里有些不痛快,哭得很厉害了。
建国对冯秘书说:“你还是先走吧,我需要静静地想一想,到底怎么做,好不好?”
冯秘书扭着身子,表示不愿意离开他。
建国突然非常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很坚决地说:“快走吧,就让我一个人呆着!”
冯秘书还想坚持,见建国的眉毛皱得很厉害了,默不作声,但也不做出离开的样子。
建国明白这时来硬的,事情会变得更糟糕,便声音放轻柔了一些,说:“你先回去吧,有些事情我需要处理一下,乖!”
冯秘书知道再坚持也没有什么用,把孕检报告单放回包里,转身出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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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国看着冯秘书离开,也有一点心痛。如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有冯秘书这样的红颜知己也是人生驿站中的一道美丽风景,可这一切现在变得让他如此痛苦和不堪。他不想离开自己的家庭,他很明白,如果离婚,岭美必定会带走焉儿。她俩如同他生命中的根基,要是真的少了她们,他都不知道自己的生活会是什么样!
他抬起头,看到照片墙。这是岭美特意做的,他们的房子里没有其他的装饰,岭美认为对于一个家来说,照片是最温馨最美丽的装饰。照片墙上挂满了他们一家的照片,有与岭美恋爱时甜蜜而羞涩的微笑,有初婚时与岭美蜜月时热情的拥抱,也有与新妈妈欢快的笑容。他的眼睛模糊了,这一切恍如梦境。
建国不知不觉地盯着照片快一天了,他听到了钥匙的声音,他心一顿:岭美回来了!
他还没想好该怎么说才能挽回岭美,这一切都发生得这么突然。
岭美静悄悄地进了房门,将手里的菜放进了厨房,开始做饭。不管事态有多么糟糕,还是依旧要生活下去。
岭美尽量不去看建国,她心里一旦有了主意,很少有人能够动摇她。她平日里让人感觉比较柔弱,但真的有什么事情发生,她的心就会变得比男人还坚强。
她开着水龙头洗菜,水哗哗地流。建国进了厨房,她都没有听到。
建国轻轻地咳了两声,岭美装作没有听到,继续洗菜。
建国有些无趣,鼓足勇气,走过去,像以往那样,从后面抱住了岭美。
岭美的身子僵硬了,她闭上了眼睛,眼泪如同面前的自来水迸发了出来。但她很快试图摆脱建国的拥抱,建国的手很有力,挣脱几次,岭美也没能挣脱出来。
建国在身后喃喃地说:“请你原谅,请你原谅。我做错了,请你原谅!”
岭美关了水龙头,建国说:今天不用煮饭了,我们还是出去吃,好好谈一谈吧。
岭美幽怨地说:不用了,就让我最后一次为你做顿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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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美说着,眼泪掉落在案板上。想起两个人艰苦的岁月,想起两个人甜蜜的时刻,岭美怎么都无法将以前意气风发的建国和身后憔悴的男人联系起来。她心里低呼着:“为什么,为什么,生活变得顺利美好的时候,你却给我一个急刹车,让我面临悬崖!”
建国的眼眶也红了起来,他听到“最后”这两个字,心沉到了谷底。他以为岭美会给他一个机会,她总是那么温柔,那么体贴,怎么会一次机会都不给他呢?
建国用钳子般的手臂紧紧围抱着岭美,任她怎么使命地挣扎。他把脸贴在岭美的背上,就像两人新婚时一样。
岭美婚前是个娇小姐。与建国结婚后,岭美乖巧地脱去套装,戴上围裙,拿着菜谱,边学边做饭。没多久,岭美就成了建国眼里的大厨,家常菜炒得像模像样,还学会了做一些简单的西餐。那时,岭美做饭,建国就喜欢贴在她身后,听她细微的呼吸,感受她的心跳。他的眼泪掉落在岭美的后背。他明白,岭美将永远离开他了。
他很了解岭美,岭美是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女子。她不会溜须拍马,也不会强迫自己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
建国想起他求婚时的情景。岭美的脸红红的,在灯光的映射下,美丽动人。岭美只提了一个要求:“建国,我希望我们的婚姻是忠贞的。如果你不爱我了,请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会默默地离开。但请你一定一定不要欺骗我,如果这样,我会恨你一辈子,永不再与你有任何联系。”
建国当时想:这算什么要求啊,我肯定能做到。
他点头了,定下了一世的承诺。
可现在,他违背了这承诺。而岭美不会忘了这承诺。
岭美拿出离婚协议给建国。建国如同拿着一块烫得通红的铁块,他甚至不想去看任何一个字。
他悲恸地说:“岭美,难道,你连一次机会都不会给我吗?”
岭美叹了口气,说:“其实,你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就应该考虑到会有今天的,对吗?”她扭过头,继续洗菜。
建国无奈地看了看离婚协议,看着看着,他哭了。
他问岭美:“为什么你什么都不要?”
岭美又叹一口气:“我希望你放弃焉儿的抚养权,谢谢,她现在是我唯一的精神支柱。”
建国急切地说:“她也是我的精神支柱。”
岭美淡淡地说:“不,你还有冯秘书和冯秘书肚里的孩子。”
接着,岭美转过头,看了建国一眼,说:“要不,等焉儿回来,听她的选择吧,孩子大了,我们不能任意指派她了。”
提到焉儿,建国突然觉得自己有了点底气,问:“如果焉儿不同意呢?”
岭美冷淡地说:“离婚的事情,我与焉儿商量过的,这点,你不用担心。你现在只需要学会怎么真正地爱你的冯秘书。”
她淡然一笑,眼泪咽到了心里。
这时,有钥匙开门的声音。他们知道,女儿回来了。
果真,焉儿垂头丧气地回来了。她进屋,将书包扔在沙发上,坐下,便不想动弹。这一天,对焉儿来说,也是如此难熬。冯秘书已经将战书下到他们家来了,她既可怜自己的母亲,也可怜自己的父亲。焉儿一直在想自己的父亲是否有一点点地悔恨,她希望妈妈能给父亲一个机会。但她明白,一向骄傲的妈妈,是很难放开这件事的。对她来说,欺骗是最大的罪恶。她从小就知道妈妈是如何厌恶说谎,是如何痛恨欺骗。而现在欺骗的人也是自己的父亲啊!她怎么才能救父亲于水火之中呢?
焉儿回来的时候,她的父母停止了说话,静静地呆在厨房里。焉儿以为他们都没有到家,扑在沙发上,放声痛苦。
这哭声,揪得岭美心如刀绞,揪得建国心痛不已。建国知道,自己不但伤害了一直爱着自己的妻子,也伤害了一直以他为自豪的女儿。
岭美跑了出来,抱住焉儿。娘儿俩抱成一团,试图相互拭去对方的眼泪。可拭干了眼泪,心里的伤害又如何能拭去呢?
这一顿晚饭,大家默默不语地吃完了。建国主动洗了碗,大家默不作声地坐在客厅里。坐了很久很久,岭美累了,便回房睡了。一夜噩梦……
一周以后,岭美和建国领了离婚证书。出得民政局,建国几次努力,才开口对岭美说:“我送你吧。”
岭美看了看前夫,淡淡一笑,说:“不用了,从此我们各奔东西了,希望你过得快乐!”
说完,岭美便转身朝着与建国相反的方向走去。
她笑了,但心却依然在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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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美向着阳光升起的地方走去,突然手机急冲冲地响起。
电话是简的,她的声音依然风风火火:“我现在已经到火车站了,来接我吧!”不容分说地,简就挂断了电话。
岭美没想到,在这个最希望有个肩膀靠靠的时候,简来了!
赶到火车站,远远地,岭美就看到大门口站着一位优雅清简的女士,镇定自若地等待着。岭美朝她高高地举起手,嘴里叫着:“简,简!”
简目光转过来,拖着大箱小箱地跑了过来。
简见到岭美眼边残留的泪迹,细细端详了一番,紧紧抱住了岭美。
岭美不知怎么的,眼泪又滴落下来。
她知道,简是赶来安慰她的。
匆匆上了车,岭美直接将简拉到自己家。焉儿傻坐在自己房间里。岭美进门,才发现焉儿在家,立刻很兴奋地叫着焉儿:“快看看,谁来了?”
焉儿一见是简,身体活跃起来,奔过去拥住简:“简姨,简姨!”
简轻抚去焉儿眼角的泪水,说:“乖囡,看看简姨给你带什么了?”
说着,她打开皮箱,拿出一只可爱的猪宝宝。她轻轻拍拍猪宝宝的肚子,猪宝宝开始欢快地唱:“ 猪!你的鼻子有两个孔,感冒时的你还挂着鼻涕牛牛。猪!你有着黑漆漆的眼,望呀望呀望也看不到边。猪!你的耳朵是那么大,呼扇呼扇也听不到我在骂你傻。 猪!你的尾巴是卷又卷,原来跑跑跳跳还离不开它。”
焉儿听了有些好笑,但没有能笑得出来。
简捏捏猪宝宝的耳朵,猪宝宝脆生生地说:“今天,你快乐吗?”
简又拉拉猪宝宝的手,猪宝宝咕噜咕噜地说:“Happy everyday!”
简问焉儿:“喜欢吗?”
焉儿抱着猪宝宝,点点头。
简拍拍焉儿的肩膀,似在安慰,但什么都没说。
岭美对焉儿说:“快去做功课吧,可别把正事儿给误了。”
焉儿乖乖地回到自己房间。
这几天,焉儿一下子长大了很多,让岭美不禁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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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helen70 于 2009-4-8 14:39 发表 \"\"
春天的温暖的午后,看这么悲伤的小说

谢谢LZ,辛苦了
不客气,故事就是故事,不要影响了你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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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双黄连 于 2009-4-8 14:39 发表 \"\"
难过
抱抱,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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