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兴趣,建议看看基督教教会史。
基督教教会史的读书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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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教会史略 梁家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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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的历史单词是HISTORY。HIS STORY。他的故事。我们的神是掌握历史的神。历史掌握在他手中。
我觉得“基督教教会史”最后一章结语写的非常好,概括了基督教会的整个历史。
转贴如下:
九 结语
今天基督教至少在名义上仍是全球三分之一人口的信仰。从历史可以看到,人类的失败一直只是历史的一半。基督徒们认识到教会无数次变成它自己最可恶的仇敌,但多少次更新之力又从完全想像不到的源泉中喷涌出来。教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现这股不可见的力量常在危难时力挽狂澜,或是扭转乾坤,化危机为成长的契机。残酷的迫害清洁了信仰之家。异教的传播也炼净了教会的基本信条。突然出现的野蛮游牧部落更是为基督教未来的传布开启了大门。这种面对新挑战,开发更新源泉的能力是基督教成长的奥秘之一。
前进的道路意味着我们必须回顾过去,回想耶稣的故事中所启示的神的形象。基督徒一直认为耶稣及其使徒时代是万世效法的楷模。它赐给教会对耶稣,复活的弥赛亚以及藉着它罪得赦免的盼望的信心。这个时代透过保罗的一生证明了这满有神无尽恩典的福音没有国界,不分种族、性别,也不受文化差异的影响。
领受了这一真理的大公基督教迅速地传遍地中海世界。它直面诺斯替主义,马西昂主义,孟他努主义等背道而驰的思想,通过求助于使徒著作以及捍卫使徒著作的正统主教,大胆地揭穿了它们的谎言。同时,基督徒面对罗马帝国的残酷迫害,敢于英雄般地牺牲,成为殉道士,向更多的后继者见证信仰的真实无误。
那些用殉道士的血所撒的种子,最终在罗马帝国的昄依中结出丰硕的果实。312年,君士坦丁看见基督的异象,自此基督教罗马帝国时代开始了。在4世纪结束以前,基督教成为日益扩张的罗马帝国的官方宗教。
在这位帝王的支持下,教会学会了为民众详细阐释信仰,并以此来维持自己的权力。于是就有了伟大的公会议时代。那些对宫廷并无渴望的人走向荒芜之地,探索通向恩典的另一条道路。受人尊敬的隐士们不久便成为一场运动即隐修主义的先驱,后人相继效仿,隐修制蔚然成风。
不过大多数基督徒从教会和罗马政府之间愉快的联姻中看到了神的作为。在罗马帝国东部,这种姻亲关系持续了整整一千年。在持有正统信仰的君王的保护下,这种略带神秘的虔诚一直十分兴旺,直到1453年为止。是年信奉伊斯兰教的土耳其人将拜占庭王国毁于一旦。然而君士坦丁的率落意味着莫斯科即东正教新首都的崛起。
在罗马帝国西部,历史则截然不同。5世纪野蛮的日耳曼人和匈奴人冲破了罗马帝国的防守,也横扫了这座永恒之城,此后人们开始求助于奥古斯丁的“上帝之城”来寻求解答。于是他们找到新时代的异象。我们把这几个世纪称之为“中世纪”。生活在这几个世纪里的人称自己为基督徒。
他们之所以会称自己是基督徒,是因为在西部,教宗的作为渐渐兴起于这片瓦解的罗马帝国的废墟上,并在罗马逝去的辉煌上建立中世纪教会。作为连接昔日罗马帝国的唯一幸存者,罗马教会动员本尼迪克会修士,派遣他们作为传教使者前往日耳曼民族。尽管花费了几百年,但教宗在基督徒王储们的辅助下,还是使这块大陆平静下来,接受了洗礼,并称之为基督教王国,即基督教欧洲。
但是,所谓受洗的民众是指受洗的异教徒。到了10世纪,属灵复兴显然十分必要了。它始于法国中部一个名为克吕尼的修道院,最后广为传播,最终达及罗马教宗。推崇改革的历代教宗中最伟大者要数格列高利七世。他热情的接任者将教宗职权推倒世俗权力的顶点。12世纪的教会不再是原先罗马帝国的衍生物,它成了一个真正的帝国,一个属灵王国和世俗王国为一体的国度,其领地从爱尔兰延伸到巴勒斯坦,从地直到天。十字军东征和经院哲学都是教宗主权的见证。
可是,权力最终导致了腐败。教会虽然赢得了世界,却丧失了自己的灵魂。涓涓细流般不断涌现出来的改革者们就是这么宣讲的。这些改革者中有:韦而多派,法兰西斯会,阿尔比派。14,15世纪,在争夺世俗权力的斗争中,在宗教荒芜的事实面前,许多基督徒回到圣经,寻找崭新的异象和更新的力量。
一声怒吼迎来了宗教改革。马丁.路德吹响了争战的号角,众信徒纷纷决志投身改革事业。我们称这个时期为宗教改革时代,它标志着新教宗派的产生,其中有:信义宗、改革宗、安立甘宗和再洗礼派。到16世纪中叶,宗教改革运动已粉碎了西欧的合一传统,将宗教多元主义传承到现代。
罗马教会坚决抵抗这一破坏传统的改革。她征集了新兴力量,特别是耶稣会,掀起一场前往亚洲、非洲、拉丁美洲的传教新浪潮。此外,她还在法国、尼德兰、德国发动战争。可最终,基督教王国还是成为历史。取而代之的是教会宗派观,它允许现代国家将教会视为与国家分离的志愿性社团。
17世纪充斥着思想新颖的派别。其中影响深远的莫过于理性本身。理性提出这样一个问题:究竟谁才需要神?人类可以自己造神。虽然基督徒一直在声嘶力竭地抗议,但这一观念依然广为流传,最终世俗主义深入西方社会的公众生活当中。神依然存在,可他成了个人选择的事情。
基督徒用强权镇压异端的时代一去不复返了。很多信徒因而转向当初使徒所采用的方式:祷告和布道。一系列的福音派复兴运动由此而来,其中主要有:敬虔派、循道宗和大觉醒运动。福音派试图通过布道和个人悔改归信使神重新回到公众生活当中。
进步时代亲历了各种基督徒如何英勇地抵制世俗主义的侵蚀。基督徒从福音派觉醒运动中获得力量,他们努力将基督的福音传至偏远地区,并在工业化的欧洲和北美开展许多社会服务事工。防御性的教宗制从罗马的壁垒里点燃了发向天主教信仰的现代敌人的火炮。但是,尽管基督徒竭尽所能,基督教还是在渐渐远离西方世界的公众生活。那一时代的信徒留下了有待我们在这个时代来认识的问题:在多元主义和极权主义社会中,在基督徒对于实在的认定已不再流行的时代,基督徒如何发挥道德影响力?
这一深刻的问题在意识形态时代已显而易见了,在这个时代,许多新出来的神坻成为世人效忠的对象。纳粹主义抬高国家;共产主义崇拜政党;美国的民主崇尚个人及其权利。人类似乎从中颇受启发,可为了确保这些新神至高无上的地位,现代人发动了两次全球战争。当没有一种意识形态能独揽大权时,这些原先的基督教国家就开始以冷战方式共处。在动荡的岁月中,各宗各派为正统以及自由主义神学展开斗争,寻求新的方式恢复合一,从中反映出基督徒对使徒体验的一份新的饥渴。
二战后,充满激情、面貌焕然一新的基督教领袖在第三世界出现了,古老的信仰被赋予了新希望。来自欧洲和北美新教国家的传教士曾将福音带到非洲和拉丁美洲,他们由此能够成功地为基督教的未来发展立下支柱吗?
唯有时间告诉我们答案,但基督徒永远不会丧失希望,因为信仰永远超越世上的环境。这份自信源于一个人。在人类史册上,从来没有一个人象耶稣基督一般,在如此众多的处境中能如此久远地影响如此众多地人。他的形象似乎因人的需要而异:他是有信仰地犹太遗民心中的弥赛亚,是希腊护教士眼中的智慧,是罗马帝国教会中的宇宙之王,是正统大公会议的天国的逻各斯,是教宗法庭的世界统治者,是隐修制追求的使徒守贫的典范,是福音派复兴家口中个人的救主。
是的,他为万代而存。当人们藐视他,把他当作过往历史的沉渣时,教会史是无言的见证:耶稣基督不会从历史舞台上消失。他的真理永远长存。.